她浑身的刺一下软了,“现代社会别搞那些迷信的行不行?大不了到时候我少说几句。”
见她服软,肖明珍叹了口气,几乎是用请求的语气和她商量,“其实被他们说几句也没什么的,也不会掉块肉,我们就当他们是空气好不好?”
云听夏嗤笑一声,“得了吧,还不会掉块肉,我看你去年被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我后来把他们怼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你铁定心里乐死了吧?”
“我在前面为你冲锋陷阵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吧?”她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
“唉。”肖明珍愁眉不展,觉得和女儿交流的小段时间里叹的气比工作时还多,“你气上了头就跟个炮仗似的,敌我不分,我说你一句你要回怼我十句。。。。。。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高兴我被你骂吗?”
云听夏半点不心虚,振振有词道,“什么叫敌我不分啊?我一直分得很清楚的好吗?我骂的都是那些说话不好听的人!为什么会被我骂,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上次在姓陈的家里也是,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当时不骂你都是给你留点面子!”
“到底有没有做到一个当妈的责任,有没有坚定地站在我身后支持我?我都不指望你为我摇旗呐喊什么的了,不被我添乱我都谢天谢地!”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底气足,气势不断拔高,“我说的这些你不能光听啊!你得记住啊,记住以后多改正行不行?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反思反思自己!”
“我是你亲女儿,难道还会害了你吗?”
肖明珍被她说得头都抬不起来,揉着太阳穴装头痛,“说话跟那机关丨枪似的。。。。。。哎,你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吗?”
她拿起手机利索地给她转账,“正好我这个季度的奖金到账了,我给你转点,平时吃好点穿好点,不是喜欢买颜料么?看中什么就买,别委屈了自己。”
“什么意思啊你?又用钱来搪塞我?”
云听夏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了眼支付宝新到账的小几千块钱,立刻转进了余额宝,然后对着五位数的总金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扯回原来的话题,“那今年我们晚点去祭拜爸爸嘛,和他们尽量错开时间。”
肖明珍:“我去年也是这么想的啊,所以一大清早就拉着你去了。”
谁知道还是和那伙人碰上了,真见鬼。
云听夏:“。。。。。。”
母女俩沉默着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别开脸。
“随便吧,到时候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
一转眼又到了和许星淼约好的周日。
这天早上云听夏没赖床,睁眼后盯了天花板几秒就爬起来了。
妈妈的工作是调休制的,一大早就去上班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她游魂似的飘到客厅,慢腾腾地喝完一杯水,然后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空出一只手刷手机,突然发现昨天半夜班长给自己发了条信息。
不过当时她已经睡着了,就没看见。
班长:啊啊啊亲爱的你周一有时间去参加四点的那场讲座吗?
班长:原本定好的人里有一个请假了,往后一个学号刚好轮到你qwq
他们班对于这种没有学分可加,但一定要出几个人去凑人头的讲座,都是按学号轮流去参加的。
云听夏想了一下,那天下午不需要去打工也没有别的安排,就回了班长一个大大的“OK”,然后放下手机,开始洗脸。
三月对于云听夏而言,确实是个不知道该穿什么的时节。
她怕冷又怕热,所以在做完妆发后,又在衣柜前站了好久,才犹豫地拿出一件宽松的撞色毛衣套在了打底衫外面,又挑了条有点厚度的半身长裙。
鞋子倒是好选,她直接穿了跟最高的那双小皮鞋。
她净身高一米七出头,穿的这双鞋子少说也有五公分,加起来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米八了,在外不说多么鹤立鸡群,那也绝对是能拔高群众平均海拔的存在,走路都自带风的。
“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在全身镜前转了两圈,突然觉得脑袋上有点空,临出门前又戴了顶贝雷帽。
正好赶上的这趟电梯里空无一人。
她按了一层的键,看着电梯镜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又忍不住靠近端详了一下脸上的妆容。
调整了一下贝雷帽的角度,又用指腹将唇线晕得更加模糊。。。。。。
等、等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云听夏猛地后撤一步,看着镜中慌张的面容惊魂未定:搞什么啊这么隆重——
简直就像是要去约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