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生拿着麻药回来了,听见两人的争吵,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于是清清嗓子,想两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赵天翼:“回来了就快点给她处理伤口,我没有时间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医生听见后赶忙进来,快抽出麻药,然后对欧天歌说:“打麻药有点疼,你忍着点。”
赵天翼:“动作快点,不用跟她废话!”
医生答应着“好好好”,立马把针头扎进欧天歌手指,快的推着麻药,欧天歌疼的想躲,赵天翼紧紧抓上去,不让她乱动。
欧天歌从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疼惜和偏爱,她知道,这局她输了,并且会彻彻底底的输掉了一切。
给她包扎好了以后,赵天翼并没有立刻让医生离开,而是先安排她在客房住下,说是如果欧天歌没什么问题,第二天在让她走。
赵天翼摸摸已经温了的汤碗说:“不吃东西就只能让大夫给你扎营养针了,你选吧。”
欧天歌眼神呆滞:“我吃。”
赵天翼生硬的一勺一勺的把汤喂给她,欧天歌就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一碗汤没喝完,欧天歌就觉得天旋地转,眼皮耷拉着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坐不稳了,赵天翼扔下碗,赶忙扶住她问:“天歌,天歌,怎么了?”
赵天翼见唤不醒人,赶忙去找来医生。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担忧的说:“43c,送医院吧,这样烧下去会损伤器官的,太危险了。”
赵天翼:“不行,她现在正难受,不能再折腾她了,你去把需要的东西都给拿回来,就在家给她治。”
医生:“也好,不如我先给她扎一针安痛定。”
赵天翼:“都听你的。”
赵天翼揉揉眉心,看着欧天歌病成这样,咒骂着:“乔姗姗,你真是下了死手!”
清晨,钱轩端着早饭走进欧天歌的房间,李睿跟在后面。
赵天翼一夜没睡,坐在床边盯着没输完的吊瓶,医生正靠在沙上,听见门响才睁开眼睛。
李睿半夜被吵醒,上来看过一次,现在看着欧天歌烧的通红的脸,不禁着急的问:“这药怎么还没输完?”
赵天翼:“大夫说这药刺激血管,慢点输会少点疼痛,好在是最后一瓶了。”
李睿摸摸欧天歌的头说:“一直这么昏睡着吗?”
赵天翼搓搓脸:“中间醒了几回,哭哭啼啼的,不知道怎么委屈成那个样子。”
钱轩翻了个白眼:“切,都快让人冤枉成杀人犯了,还能不委屈?”
李睿制止钱轩:“少说两句。”
赵天翼:“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去换换张嫂。”
李睿按下刚要起身的他:“我跟我爸通过电话,他去换张嫂,下午两点是探视时间,你就那个时候去吧。”
赵天翼责怪他:“折腾你爸干嘛,他身体一直不好。”
李睿:“赵叔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干脆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赵天翼看了看欧天歌睡得正沉,便没再拒绝,说:“那好,这次就辛苦你爸了。”
李睿:“这时候客气就没劲了,照顾好天歌。”
钱轩耷拉着脸:“我们要去上班了,你记得吃早饭,特意给你拿了核桃,补补脑子,免得冤枉人。”
没过多久,张嫂回来了,她进了欧天歌的房间,捂住鼻子说:“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赵天翼见是张嫂,低下头不敢看她。
张嫂走近些,看清楚床单上,被子上到处血迹,再看看昏睡着的欧天歌,顿时流出眼泪,她颤抖着声音问:“你做的?”
赵天翼抬眼看到张嫂哭了,有些愧疚的回答:“是姗姗。”
张嫂忍不住责问他:“若没有你的默许,乔小姐敢如此大打出手?关于她我也知道点的,以前男朋友被人抢走,得过抑郁症,现在虽然好了,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对你身边的女人都会带着敌意,尤其是天歌,这次得着机会,她怎么肯善罢甘休!”
赵天翼赌气的:“我虽然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害得我爸现在还没醒,这口气我要怎么咽下!”
张嫂气的用力打在赵天翼的身上问:“你糊不糊涂,天歌的胆子赶不上兔子的大,她会推老董事长吗?我看等老董事长醒了,你怎么跟他解释今天的事。”
赵天翼一时语塞。
张嫂见他两眼都是红血丝,不忍心在苛责他,于是走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给欧天歌脏兮兮的脸擦干净,在摸摸她的睡袍,早就被汗湿透,于是对赵天翼说:“你转过身去,我给天歌换衣服。”
赵天翼:“我帮你吧,昨天就是我换的。”
张嫂:“胡闹!天歌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给她换衣服。”
赵天翼见张嫂真的是生气了,有些紧张,他从有记忆到现在,张嫂对自己一直都十分和顺,像这样严肃的训话还是第一次,他连忙说:“好好,我转过去。”
赵天翼转过身对医生说:“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医生听到后赶忙起身离开,生怕他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