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落叶飘零,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
庭院中,满是血腥与破败,满地的尸体,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无一例外。
断头台上,父亲的头颅被无情地砍下,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地面。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碎成了无数碎片,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无法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他想冲上去,想护住父亲,可是身体像被定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呼喊,就是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突然,男人惊醒过来,他的心跳得厉害,汗水湿透了他的被褥,大口喘着气,许久才喃喃道:“又是这个梦!”
十三年前他的父亲沈大将军被人陷害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就连刚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他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
男人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他一定要报仇,要为父亲和家人报仇雪恨,让陷害他们的人付出代价,让沈家枉死的冤魂能得以安息,洗刷沈家的屈辱!
突然,房门被敲响,男人瞬间收起了杀意,一个白衣人推门进来了。
“渊儿,可休息好了?刚才唤你,见你没回应,我便进来了。”
沈渊露出浅浅的微笑,“昨晚上小酌几杯,睡的有些沉了,师傅有何事?”
白衣人拂了拂衣摆坐在他床头,“也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三日后就是大皇子回京的日子,皇帝定会大摆庆功宴,在此期间,免不了有些人蠢蠢欲动,该怎么做,为师就不多说了。”
“三日后?”沈渊皱眉,“时间这么准确?师傅怎么会知道?”
白衣人站起身来淡淡道:“天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快先回去吧,在我这里住的也久了,免得让人起疑。”
“咔”!
随着这一声“咔”,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极其不耐烦的看向监视器后面的人,纪深深从监视器面前站了起来,石泽楷马上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剧本和对讲机。
纪深深摆摆手示意不用,“这条过,下一场!”
话音刚落,场面就有些混乱了,各个演员的助理赶紧扶着自家宝贵的艺人下去休息了,道具组忙着换道具。
“什么东西啊,真把自己当导演了!”刚刚演师傅的白衣人不屑的轻嗤道:“敢使唤我了。”
“玉哥别生气,”助理赶紧拉踩纪深深来哄他开心,“他算个什么东西,连玉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他就是有个卖屁股的,他就不配您和他生气!免得脏了自己。”
曹廷玉恶狠狠的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一开始你没调查清楚,我怎么会到他手下拍戏,被他使唤!”
他和纪深深可以算的上是死对头了,之前因为一个代言生过争执,起因是他抢了纪深深的代言,后来纪深深就靠着家里那点关系,老是和他抢,还一直打压自己,导致他无戏可拍。
要不是听说项总投资了一部电影,导演好像是刘连云,他怕纪深深抢了,二话不说的联系了刘导,本来想演男主的但是已经有人选了,就是演戏份很少但是又很重要的“师傅”的角色,后来听说主演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演了,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谁知道,他们请了沈南星演男主,沈南星这几年展的不错,他不敢和抢,所以就认命了。
谁知道,开机仪式的那天,他才知道导演是纪深深!
tm的,不和自己抢了,改成导演了是吧,真是看见他就想吐!
要不是自己在外的温柔阳光的人设不能崩,真想朝他脸上吐口痰!
太恶心了,怎么走哪儿都能遇见他!
曹廷玉用的劲儿很大,助理疼的眼泪花直打转,可是不敢揉,只能强忍着,陪着笑脸,“我的错我的错,玉哥别生气,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值得您置气,他哪会拍戏啊,他不闹出笑话就不错了,我们不听他的就好,反正也没人听他的,再说了,刘导不还在那儿坐着吗,刘导可没别人手底下干过活,今天刘导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不开心,听说,是项总专门找刘导来拍这部戏的,纪深深正导演的位置可不就是个笑话吗,相信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这样最好!”听他这么说,曹廷玉心情的算是舒畅了不少,“让他赶紧走,看到他那张狐媚脸我就恶心!”
今天是第一天拍摄,介于大家的还没有融入环境,一天只有两场戏,下一场是床戏,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拍的。
道具组布置场地的时候,纪深深找到了刘连云。
刘连云不知道在和场记说着什么,见他走过来,便让场记先离开了。
“刘导好,”纪深深率先开口道:“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他这一举动,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那看热闹的意味不言而喻。
从开机仪式之后,当剧组的所有人知道导演是纪深深后,他们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娱乐圈的艺人谁不知道纪深深别的没有,就像了一张狐媚脸,狗皮膏药的缠着6总,爬床没爬成功,还把媒体给骂了,当时在网上被骂的狗血淋头。
只不过后来就没他的消息了,也看不见他追着6总的新闻,再次看见他就是开机仪式,染了一个白毛,是比以前好看了,但那有什么用呢,空有皮囊,谁也不想在他手底下干活,但是他们也不敢不干,毕竟签了合同。
他们中间有一部分人是因为片酬给的比他们平时的高很多才来的,片酬高意味着违约金也高,他们虽然不想在纪深深手底下拍戏,但是他们支付不起违约金。
好在,有刘导在!
说实话,大多数人就等着纪深深和刘导吵起来,他们站刘导这边,把纪深深弄走,反正投资的项总请刘导来拍戏,那意思不就是架空纪深深吗,所以一看到纪深深主动向刘导走去,他们都不由得激动起来。
刘连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那些人鬼鬼祟祟的看着这边,说道:“到这边说吧。”
纪深深早就注意那群人了,只是他懒得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