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启清,承蒙陛下器重,获风之剑圣称号——阿波罗尼大人,久仰久仰。”
自称剑圣的男人爽朗一笑,向前一迈,潇洒无比地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哎吆——”
咕噜咕噜——咣。
“。。。”
阿波罗尼打算行礼的姿势陡然一僵,伸出去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你。。。”
索脸色铁青,看上去像是青苔糊在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不对不对。。。’
索目光阴沉,无论怎么感知,眼前躺在地上的这家伙都是七阶,但是堂堂剑圣,将名号时常挂在嘴边也就算了,可这般场合,竟如此当众出丑,真。。。给帝国抹黑啊!
再有什么癖好,也不能这样吧?
“呵呵呵,极寒之地常年被雪覆盖,别说常人了,就算是高阶修行者也是一不小心就吃大亏。
刚才我也险些摔了一跤。”
似是怕大家不信,阿波罗尼还信誓旦旦的补充一句,然后走上前虚扶,关切问:
“启清大人想必是见我和索大人之间谈话有些不愉快,所以呃,调解下气氛,调解下气氛。。。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咱没必要再在冰雪上就留了吧?”
“。。。”
索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已经无法言语,见阿波罗族人们以及骑士们异样的目光,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我就和这样的家伙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而来?
毕竟是公开场合,他也不好训斥,只能咬牙启齿的问:“启清,我知道你在帝都常年执行护卫任务。。。
极少踏足极寒之地。
没见过雪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也不必作此姿态,趴在地上实在是有辱形象!”
知道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我的腰,我的腿。。。
启清挣扎着露出个僵硬的笑容。
那倔强的模样像极了热水锅里做垂死挣扎的青蛙。
扑腾半天只能增添狼狈:“二位无需多管,见此美景难以控制,失态了,失态了。。。”
一旁的阿波罗人皆是面露钦佩:
失足摔一跤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得我们二领亲自为你解释,当真是了不起的“风之剑圣”,是我们修行百年所不能及也。
一旁的阿波罗尼已经用生平最大的耐力来忍受,生怕稍不留神就笑出声,那可就真的是对帝国的大不敬了,毕竟人家剑圣可是帝都特使。。。
说不定陛下知道极寒之地娱乐方式有限,特以剑圣一摔来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化解数代的恩怨?
呵呵呵,阿波罗尼心中冷笑,又在担忧着:这么久了,兄长为何还没回来?若是只喊回库鲁,应当用不了这么长时间。。。除非是和蛮象群。。。
“阿波罗尼,带我去你们祖地,让阿波罗耶稍稍离开一会,我们在你们祖地外进行宣读陛下军令的仪式。”
“这样总行了吧?”
“嗯?为何不回话?难不成阿波罗耶不在祖地,去了其他地方?”
耶心中的思绪被打消,索的骤然难让他一时间无法作答,毕竟兄长是追随库鲁的踪迹前往蛮象群,可。。。
“你是不是在有意隐瞒什么?”
索再度问,声音里的情绪明显带有不满。
看似很小的事情,在索的刻意追究下就能无限制扩大。
帝国与联邦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妙,所谓的帝国法律更是成为了帝国随时拿捏附属联邦的“致胜法宝”,稍有不慎便是被帝国兴兵讨伐。
以至于如今各个联邦部落都是寝食难安,生怕皇帝又找什么理由难。
又是担心兄长和库鲁的安全,又不知该如何回应,阿波罗尼额头上冒出汗水,努力保持着镇定:“回索大人。。。”
“吼——”
“昂!”
响彻云霄的龙吟让竭力寻求对策的阿波罗尼为之一愣,本就无法出口的理由自然是就此打断:“索大人,遵从您的意思,我可以带着您去祖地,只不过。。。”
‘库鲁的声音听上去离这里已经不远,看来它带着兄长已经安全返回了,也对,以库鲁的实力就算无法匹敌蛮象群也足以全身而退。。。何况还有兄长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