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旬南立刻安慰道，「大學也不是那麼容易念的，反正有目標就行，不一定非要死讀書。」
「好。」6妄點頭。
方旬南還提著口氣，小心問他，「那你要好好學習麼？」
6妄享受了一會兒他眼底的緊張，才慢悠悠道，「不，我不是讀書那塊料。」
他看著方旬南明顯的鬆了口氣，心下又覺得好笑，抬手揉了把方旬南的頭髮。
正抱著試卷和輔導書準備跟方旬南打招呼的程武，默默的帶著人在台階上坐了下來，反手掏出了一張試卷。
方旬南坐在最上面一層台階，往下看，正好能看到錯開的人。
他無聊的支著下巴看他們來回翻著卷子。
程武翻了一遍，頭都大了，加上背後的視線，又不敢開小差，只好捏著卷子過來找方旬南，「老大，這題怎麼做啊？」
方旬南哪兒會啊，他早就忘光了。
他看向6妄，6妄倒是會，但他不覺得這是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他可是打算跟方旬南一致保持學渣的水平。
6妄想了想，目光掃了眼下面的其他人，見他們個個都低下頭，又在四周轉了圈，看到6悅的時候，眯了下眼睛，「你等等。」
程武捏著試卷站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妥，乾脆坐在了下面一個台階上，等著6妄給他講題。
他沒等到6妄講題，反而是先等來了一個熟人。
6悅帶著兩三個學生跑過來，在方旬南面前停下，滿臉崇拜，「老大，我們也想讓你看著寫作業。」
方旬南剛準備點頭，6妄已經先開了口，「你們不用。」
「啊？」6悅緊張的看著方旬南，試探道，「我們也可以出錢？」
方旬南十分心動，他扭頭看著6妄。
6妄抬手指了指程武還有下面坐著的兩排學渣，「你們給他們講題。我記得你們成績應該還可以。」
「也就一般般，勉強在年級前十。」6悅心虛道。
6妄隨口一說，他也沒指望這些人成績好到哪兒去，反正總會比程武好的。
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只是不管是年級第幾，既然來了也得做點兒事情，「不收你們的錢，每天過來給他們講會兒題目就行。」
6悅下意識點頭，點到一半又看向方旬南。
方旬南軟乎乎的聲音響了起來，「聽6妄的。」
他看著6悅帶來的幾個人下去給程武他們講題，又扯了扯6妄的衣袖，「你好聰明啊。」
6妄心想，這種小事不是隨便就能做的，有什麼聰明不聰明的。
他在方旬南閃著光的眼神下矜持的點了頭。
他看方旬南無聊的收回目光盯著自己鞋尖，低聲道，「想不想吃石榴？」
方旬南看著6妄掏出來早上那個石榴，咽了咽口水，又搖頭，「不行，這個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