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那種急吼吼又曖昧的氣氛被這麼不著調地一折騰,頓時散了不少。
我繼續撲騰:「放我下來你!」
遲潮就撒手了,彎腰把我放到比他高兩階的台階上。
他仿佛一眼把我看透:「怕了?」
我撇嘴,轉身往家裡走:「你這架勢不嚇人嗎?」
遲潮追上來從後面把我抱住,抱死緊,爬樓都爬得費勁兒吧啦,我累得直喘,又笑又罵:「鬆開點兒。」
遲潮不松,下面已經準備好了,隔著羽絨服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而我也一樣。
都不敢想進了家門得多狂烈。
鑰匙掏出來,擰開門鎖,我幾乎是被遲潮擠著跌進玄關的。
外套匆匆剝落,我貼在壁龕里的感應燈帶亮起一片暖融融的蛋黃色光,打照在牆壁上,映出我們融為一團的身影難分難捨。
倏然遲潮把我托起,抱著我走進客廳再一起倒進沙發里。
他動聽的聲線悄悄話道:「不給你。」
我愣住了。感應燈熄滅,我在昏黑中怔怔地看著他。
被我抓亂的頭髮,微微濕亮的嘴唇,還有噴在我臉頰上的,灼熱的呼吸。
「才剛好,再鞏固幾天。」遲潮輕聲解釋,又親親我。
我有點不甘心,可又說不清道不明地有種被認真關心和愛護的感動。
我埋進他的頸窩裡,悶聲道:「你還能捅進我腦子裡不成啊?」
遲潮失笑地「嗯」一聲:「說不定呢。」
我更加抱緊他,心緒太盛蓋過了澀浴:「你是不是喜歡我?你還沒說呢。」
遲潮的掌心攏在我的頭頂上,手指把我頭髮有一下沒一下地抓,他聞言低下頭來與我長久地接吻,廝磨間的溫柔幾乎把我溺斃。
「喜歡,」遲潮低語,「不論你是何嘉還是程知,我都喜歡你。」
我抬起腿往他身上纏:「再多說點,我愛聽。」
遲潮吻到我耳邊來,親密地呢喃道:「如果你瞎一輩子的話,我就這樣照顧你一輩子,一邊欺負你一邊愛你,去哪裡都牽著你,每天都做飯給你吃。」
我不爭氣地抱住他的腰,又張口要咬他的肩膀,罵他:「不盼我點好。」
遲潮輕輕地笑,流氓道:「也每天都千你。」
我仰起臉,聽了情話後整個人都像被愛烘暖了一樣發著燙:「那現在,真的不做嗎?」
遲潮搖頭,一下一下地啄著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