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我太抗拒,遲潮捧住我的臉瞎揉:「我陪著你先試一試,堅持不下來的話,我們就換其他運動,騎自行車,或者登山,或者拳擊、划船、游泳、羽毛球。」
「那好吧,」我撇嘴,被安撫妥當了,答應道,「我這是豁出去了才同意的,你得想辦法讓我堅持下去。」
於是等我好了之後的預定事情就此又多一項。
十二月後,雪少了,晴朗的天氣居多。
我關心著何禕的考試,還有谷嶼的感情進展。
何禕撒嬌:考傻了已經,需要哥做的紅燒肉燉粉條才能滿血復活。
我回:你哥還瞎著。
何禕回:遲潮哥也是哥,我不分那麼細。
真臭屁,我想了想,先找遲潮說明想法,經同意後才回復何禕:明晚空著肚子,把你室友也都叫上,在你們食堂里見。
何禕發來一段語音,是他們宿舍四人異口同聲:「哥,你就是我們的親大哥!謝謝哥!」
真是一群臭屁大學生。
翌日遲潮先把我送到麵包店,再去農貿市場裡買食材,等忙活完了,再回來麵包店接我。
谷嶼羨慕道:「你們倆現在已經柴米油鹽過上日子了,好好啊。」
「你呢?」
「我?我也說不清,好像是在談戀愛吧,可他從沒說過喜歡我。上次牽手後就再也沒有進展了,年底他忙得要命,之前下班了還能一起吃個飯,現在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搞曖昧最怕一個人忙得分身乏術,另一個人卻閒得整天胡思亂想。
但谷嶼好乖,一點都不作,而我有一大堆主意想出給他做參考,可又覺得這是他和沈錄兩個人的事,我就算是朋友也莫要從中插手比較好。
「那就等他忙完吧,」我笑起來,「如果不是我失明,我們也會忙得要命的,你好好珍惜現在吧。」
下午遲潮提著買的飯盒來接我。
三個,個個大得像乾鍋的鍋。
我「嘖嘖」搖頭:「完蛋,過了今天,你才是他們的親哥。」
「是麼,那他們的這個親哥也只聽你發號施令。」
低笑聲近在咫尺,遲潮親我嘴角,又幫我把安全扣扣好,我禁不住撩撥,摸黑管他是哪兒先抓住再說:「那聽我的,再香一個。」
遲潮就把我再香一口。
路上我又唱起歌,心情美好得無與倫比,說起陳年往事來也不覺得傷心。
「何禕他爸媽本來生不出孩子來的,要了好多年,各種偏方試了個遍,最終心灰意冷地放棄了,然後才去暖書堂里收養的我。」
我還記得那場景,堂里的媽媽把我領到他們夫妻二人身前,叫我問好我就問好,我大概知道我要離開孤兒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