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惱羞成怒地嚷他:「不是這樣的,你高中的時候明明膚白貌美又小巧玲瓏,你變回去!」
遲潮樂不可支,握著我的手腕又把我雙手壓回去,一語道破道:「口是心非。」
我埋頭扎進抱枕里。
絕對,世界上絕對沒有比我們進展更迅的情侶了。
手機響讓我停止哀嚎,我摸索著接起來,聽見何禕的聲音:「哥,你出院了嗎?」
「出了。」
「已經回家了嗎?」
「回了。」
「遲潮哥一直陪著你呢嗎?」
「嗯。」我說,「你放心吧,你哥有他照顧,快樂似神仙。」
何禕笑得非常討打:「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等我放假了就去找你。」
「好。」
「但是還有我住的地方嗎?我可不想睡沙發耶。」
我嗤笑一聲:「那你跟你遲潮哥哥撒嬌去啊,看他願不願意把次臥騰出來給你睡。」
「我都這麼助攻了,他如果不願意,除非是他非常守男德,不然我第一個棒打鴛鴦。」
我樂得不行:「好好考,別搞那套『分不在高,及格就行』的歪理,考得好了,寒假我給你錢出去旅遊。」
電話掛斷後沒一會兒,我終於聽見拖鞋聲。
我朝著大概的方向仰起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表情,可我好像看看遲潮的表情。
屋子裡只有陽台上洗衣機傳來的聲音。
遲潮走近了。
我腰杆兒都不自覺挺直,話不過腦直接道:「我現在,什麼表情?」
話音剛落就有一隻熱燙的手摸到我頭髮里抓抓,好像在檢查我吹乾了沒有。
「好欺負的表情。」
聲音好好聽,我耳朵立刻發起燒,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迷人動聽的聲音。
隨後是吹風機嗚嗚嗚地吹。
我大概已經鬼迷心竅了,又伸手去到處摸,遲潮站著沒動,任由我為非作歹。
摸到了,法棍變毛毛蟲。
我立刻撒手,感覺眼前不再是黑茫茫的,而是法棍和毛毛蟲排列成動畫,一個個的衝著我搖頭晃腦。
遲潮大概是覺得我很有意思,他收起吹風機,覆身過來時有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他說:「我們要謹遵醫囑,靜養期間杜絕一切劇烈運動,記住了麼?」
作者有話說:
介於我朋友把「毛毛蟲」誤以為是真實的毛毛蟲子,還是特此說明一下:是麵包店裡的奶油麵包毛毛蟲,軟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