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好吧。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我已經把車開來修了,但是不用你接送,真的。」我輕嘆一口,「你明天——」
啊,明天不行,明天我要來取車,還會見到遲潮,說不定會有事情發生,我要把時間全部都留給他。
「——後天,」我改口,「後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沈錄笑意更濃:「完蛋,怎麼感覺是散夥飯?是準備嚴肅又正式地拒絕我嗎?」
我有點尷尬,磕巴地「嗯、嗯」了兩聲,算是肯定他的猜想。
「那後天晚上吧,可以嗎?」沈錄說,「你在店裡等我,我去找你。」
我答應下來。
電話掛斷,惆悵,情不自禁地就給沈錄發了張好人卡,許願他能遇到一個與他兩情相悅的人。
地上螞蟻爬不見了,我再抬起頭,發現車也洗完了。
我趕忙站起來,遲潮呢?
我往洗車區大步走,其實我連見面的問候語都沒想好,要怎麼打招呼?叫他名字,然後呢?
然後管他三七二十一,見了再說。
可就在我剛要邁進室內的一霎,猝不及防迎面澆過來一股頗具衝擊力的冰涼水柱,我都懵了,眨眼就被淋濕了大半不算,還把我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摔到地上去了。
我:「。。。。。。」
我聽見有人驚呼,有人跑來邊道歉邊要扶我起來,還有人在解釋,他說我出現得太突然,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殺了我算了,能不能讓我也化成水流從這個排水渠里流走。
手臂被握住,一股蠻力把我拽起來,我既狼狽又尷尬還很無奈,有點沒好氣地掙開這隻手,真想就這麼憑空消失。
「摔疼了麼?」
我抹臉的動作一頓,隨即緊緊閉了下眼,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是慘不忍睹。
「摔疼了,」我放棄掙扎,手往後面捂屁股揉揉,真的好特麼疼,「是你乾的嗎?」
我明知故問,剛才解釋的聲音根本不是遲潮。
遲潮好像笑了一下,背鍋道:「嗯,是我。」
「哦,那你就這麼歡迎你的老同桌?」
這回遲潮沒說話,而周圍的其他人都急死了,催著讓我快去辦公室里把衣服脫了擦擦水,今天的氣溫不到二十度,風一吹冷得我打顫兒。
辦公室在二樓。
陪著我一起上來的本來有三個人,最後只剩遲潮一個。
我把窗戶關嚴,再馬不停蹄地把自己脫光,拿起桌上剛被遲潮拆封的車用毛巾胡亂又認真地擦頭髮、擦身上,把自己擦乾。
不能感冒,感冒咳嗽發燒,我就起不來早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