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疼嗎?」池清歌低頭按著腳踝的骨頭問道。
「你有完沒完。」許棠忍無可忍的皺起眉,要不是腳疼,早就一腳將他踢出去了。
池清歌仿若沒有察覺她的態度惡劣,見她沒喊疼這才打開一旁崔佳遞過來的藥箱開始給她上藥。
藥水被抹在腳上的那一刻許棠痛呼出聲,她擰著眉指責道:「你不能輕點嗎!」
「惡意報復是不是,有你這么小心眼的男人嗎。」
池清歌一言不發的聽著她的抱怨,雖然他沒說任何話,但他手上的動作確實肉眼可見輕了不少。
可這樣許棠也一直在喊痛,嬌橫的模樣讓崔志和其他弟兄們看了都皺眉。
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他們就沒見過少爺給誰這么半跪著上過藥。
實在看不過去的崔志主動上前道:「少爺,不如我來給她擦藥吧。」
「不要你。」沒等池清歌說話許棠就說了。
她微微抬著下巴,挑著眉看著崔志道:「我就要池清歌給我擦。」
她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看的崔志心裡一梗,關鍵是少加七惡群亖二尓2五酒一亖七整理本文歡迎加入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低頭默默給她擦著藥膏,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直等到上完藥又將紗布纏好以後池清歌這才起身道:「開車回去。」
此時天邊已經黑透了,雖然路上可見度已經降低了,可這也不代表他們能將車正大光明的開去池家。
但是池清歌要求他們這麼做,那就只能聽話了。
車子在夜路上急行駛,看著倒退的隱約景色,許棠琢磨著池清歌的目的。
將她綁來還沒做點什麼就將她送回去了,他怎麼想的。
就只是想簡單的嚇唬嚇唬她?
許棠將目光看行池清歌,結果見到他頭靠著另一側車窗,雙目閉合,似乎在淺眠。
隱約閃爍的飛逝光線從他面頰上躍過斑駁的光暈,將他的面容映的忽明忽暗。
他睫毛很長,額前垂下的黑髮柔順的在眼前散開,柔和了他稜角的冷清感,反而有種意外的乖順感。
車子忽的一個顛簸,本來陷入沉思的許棠肩頭忽的一重。
她側眼看去,便看到了那顆靠著她陷入沉睡的腦袋。
她面無表情的往旁邊讓了讓,同時抬手想將他推過去,可沒想到他身子像個軟腳蝦一樣,直接滑倒枕在了她的腿上。
許棠看著池清歌那張睡得靜謐安詳的臉,神色都要扭曲起來了。
手好癢,好想要一個大逼鬥打過去。
只可惜,許棠手剛抬起來,開車的崔志便道:「到了。」
這話一出,剛睡沒一會的池清歌立刻便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許棠那高舉在半空時刻準備降落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