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不會不知道這是我父親的女人吧。」
「你這是在當我面給我父親戴帽子嗎?」
「怎麼能這麼說呢,許小姐這麼漂亮,獨自坐在那喝酒太可惜了,所以我就邀請她過來跳一支舞而已。」
「更何況……不過是情人而已,池大少爺何必發這麼大火。」
李總慢條斯理的說著話,見對方臉色越來越陰沉也沒有繼續逗留的打算。
這池家少爺的脾氣有多差她可是知道的,再多說兩句沒準都能打起來。
所以她也沒打算多廢話,而是朝著許棠道:「下次有機會希望能跟許小姐跳完這支舞。」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獨留池原站在場中攥著拳頭陰沉的咬著後槽牙看著她的背影。
因為這個事情周圍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們,避免鬧大許棠拉著他回到了之前坐著的地方。
她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剛剛拽著他衣衫的手指,剛擦完便見到對方一臉怒意的盯著她看。
「怎麼了,幹嘛那麼看著我。」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知不知道你自己什麼身份,隨便跟著別人去跳舞。」
「我一會不看著你,你就亂搞,我要是不在,你現在豈不是都已經爬上床了。」
他說完這話,便見許棠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原本衝上頭頂的怒意瞬間消退大半,他顫了顫眼皮,想張嘴說些什麼,但自尊又讓他閉了嘴。
許棠將帕子摔在桌上,她半俯身的靠近池原,盯著他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就算我爬了她的床,也跟你沒關係。」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話音落下,許棠就直起身冷著臉從他身側離開了。
池原下意識伸了伸手,不過因為反應太慢,人家早都離開了。
心中的怒火堆積又夾雜著不明的火意,他罵了句髒話,猛的砸了下桌子。
*
推開玻璃門來到外面的許棠,深深地吸了口冰涼的空氣。
她不知道池原發什麼瘋,她只是看到對方是女的,所以就不推脫跳了個舞而已,看把他給急的。
他自己跳的時候怎麼不說,雙標狗,下頭男。
默默在心裡編排幾句後,許棠就著月色,在庭院散起了步。
傍晚的風有著涼絲絲的爽意,因著庭院到處都有路燈的緣故所以不僅不黑,反而有種溫暖的格調。
因為剛才喝了點酒的緣故,現在被風一吹,有了些許微醺的感覺。
她眯著眼,享受著這片刻寧靜,只是她還沒享受多久,就被一聲痛苦的低吟打斷了。
她睜開眼,開始懷疑自己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產生了幻聽。
可是她這個結論剛剛出現,便被又一聲低吟推翻。
這次她聽清了,聲音就在她前邊不遠的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