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被她嫌弃,哪怕一分一秒。
两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进入房间,不久,天地摇晃。
这一夜,特别漫长。
相爱的人,缱绻温存。
做错事的人,备受折磨。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靠在马路旁,紧挨着的,是他送给林幼欢的那台跑车。
6久潇一直等到凌晨时分,终于等来了消息。
“九爷,林小姐被易轻舟的人带走了。。。”
带走了,恐怕就回不来了。
6久潇缓慢的睁开双眼,苍白如纸的面上,无神的瞳孔一片死寂。
浑身的酸痛,以及关节传来针扎虫咬的撕裂感,令他痛苦万分。
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身旁的人纷纷退远了一些。
戴着口罩的司机也有些坐立难安,开口道:“九爷,要么我带你去医院吧。。。”
6久潇怒视:“我没事!走吧。”
这些日子里,6久潇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生病了。
身上密密麻麻的红斑,形如槁木的气色,他的状态越来越差。
至于生的什么病,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刚亮,警察局门口就出现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林幼欢被各种手段折磨了一整晚,三根手指都没了,大小便失禁,血迹斑斑的躺在门口哀嚎。
“我自。。。我自。。。”
一天之内,警察官方便出了声明。
林幼欢自,承认自己就是害死薛昌的凶手,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的一清二楚。
包括,如何联合数家媒体对付易轻舟,以及放走死刑犯的事情。
易轻舟不再理会网络上的风言风语,说她威逼利诱也好,说她打击报复也罢。
有没有新客户,股票涨不涨,对她而言,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见崇怀秋。
当崇善提出,这个周末接崇怀秋回洛城时,她是手足无措的。
“我不见。
我很忙的,这周有个客户约我见面,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她下意识的拒绝,崇善却难得强硬了一回。
“只是一起吃顿饭,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放心吧,不谈结婚,不谈过往。
你的事情我都跟我妈解释过了,是她主动提出来想见见你的。”
崇善的语气很温和,说话时一直抱着她,像抚摸炸毛的小猫似的,温柔又耐心。
易轻舟被他哄得情动,两人倒在床榻上纠缠了许久。
崇善故意逗她,关键时刻蹭了好半天,就是不进门。
她汗涔涔的低吟,急的骂脏话:“你大爷的崇善,你到底想干嘛!”
“答应我,就见一面。
如果这次见面让你有一丁点不高兴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勉强你。”
他誓,吻遍她全身,故意取悦她。
易轻舟只有举手投降,答应了下来。
毕竟,下了床的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到了周末。
易轻舟独自等候在餐厅包间里,崇善去接人了,刚才来过电话,说十分钟到。
麦克说要陪她,她拒绝了。
见男朋友的妈妈,她带个保镖算怎么回事。
包间门从外面推开,易轻舟僵着一张脸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