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躲在这里装哑巴,崇善我真是看错你了!”
手机被孙纭纭一巴掌拍在地上,屏幕摔的四分五裂。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接着彻底没了声音。
宋宥希忙上来劝:“纭纭你别急啊,你冷静下来听听崇善怎么说。”
“说什么说,整整一天了,外面的消息愈演愈烈,连警方都惊动了。
有人控告轻舟涉嫌谋杀,金福和金福的干儿子不是她沙的,易轻舟就算再坏,也不可能伤人性命!
崇善,你说,整整一天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崇善深邃的眸子便沉了下去。
他脱掉穿了两天的西服外套,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
整整一天,屁股终于落了座。
桌上是一排高级酒水,他焦躁的厉害,直接倒了满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孙纭纭,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不沉稳的毛病?
在这里骂骂咧咧的脾气能解决什么问题,亏你还是个三十多的女人,智商真是一点没跟上年龄!”
手中的空酒杯被摔到墙角,出剧烈的碎裂声,男人厚重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崇善火了,认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给孙纭纭难堪。
从前,就算孙纭纭给他下药,把他绑起来囚禁,他都不曾这样飙。
可现在,因为易轻舟的事情太过棘手,他整整一天连水都没功夫喝,不停地想办法处理。
他的公司也被记者包围了,他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打电话指挥外面人办事。
孙纭纭被吓住了,愣在原地半天,紧咬着嘴唇差点哭出来。
宋宥希见不得她受委屈,彻底急了。
“崇善,你有话好好说,纭纭也是担心轻舟姐,你别跟她上劲儿啊。”
其实崇善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该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的。
崇善深吸一口气,重新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孙纭纭面前。
“我不该脾气,我道歉。”
说罢,仰头灌下。
孙纭纭擦了一把滚落的眼泪,倔哒哒的坐在了沙上。
“我不用你道歉,我要你想办法帮帮轻舟。”
崇善垂下眉眼,因疲倦而通红的眸子已经失了焦点。
帮她,他怎么可能不帮她呢?
昨天崇善离开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一家业内最专业的公关公司,布了一条新闻。
证明在按照法律程序上,她和赵有笙并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夫妻之名,不过是贩卖的关系。
对于媒体爆出她已婚的消息,根本是断章取义,模糊事实。
可网上的舆论只是不停地重复一件事:易轻舟狼心狗肺,关押养父母多年,害残障丈夫生死不明。
人们更容易将同情心偏向弱者,而易轻舟实在太强大。
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易轻舟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崇善也坐回沙上,缓慢地开口道:“现在轻舟面临的麻烦有这几个。
第一,外面媒体故意带节奏,联合起来布新闻抹黑她。
赵家人涉嫌拐卖妇女儿童高达上百起,原本就该是死刑,是易轻舟留下他们一命。
第二,有人污蔑她杀害了金福和薛昌,以及赵有笙。
金福和薛昌我可以百分百肯定,绝不是易轻舟做的,至于赵有笙。。。还需要调查。
第三,当初拐卖易轻舟的那对赵家夫妇,其中一人已经逃出监狱,这是目前最大的危机。
这些事,我都在逐个解决。
孙纭纭,你刚才打翻我的手机,阻止了我收购最后一家媒体公司,你说我该不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