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欢也不打算刻意隐瞒,毕竟在翡翠山那日,除了意外将薛昌推下山,她也没做错什么。
她将四个人打赌爬山,又偶遇流氓绑架的一系列事情说了个遍,讲到流氓对她欲行不轨时还掉了几滴眼泪。
宋宥希抽着烟,蹙眉道:“幼欢,你这么做可就不仗义了。
易轻舟是什么人,一般人的破事她才懒得多管一下,要不是因为你是崇善的朋友,她才不会管你是死是活。
易轻舟和崇善为了你身处险境,你怎么能只求自保丢下他们呢?”
林幼欢面露不悦,声调却是一样柔软:“是吗,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她了?
要不是易轻舟,那个薛昌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翡翠山,我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你知不知道我险些被那个流氓侮辱!
宥希,你这是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旧朋友吗?”
她说着便委屈的小声啜泣了起来。
林幼欢毕竟是个女孩子,何况三人在一起玩了那么久,宋宥希也不忍多责怪。
只好熄灭了手中香烟,走过去温声劝慰:“好了别哭了,回头我再找崇善谈谈。”
林幼欢借机一头扎进宋宥希的怀里,肆意撒娇:“宥希,咱们三个从前多好啊。
还记得毕业旅行的时候吗,我们三个一起去土耳其,坐热气球时出现意外,差点死在那里。
后来你和阿善说,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宋宥希被唤醒那段单纯美好的记忆,脸上不自觉露出温暖的笑容。
他揉了揉林幼欢的头,细声细语道:“放心吧,崇善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的怪你的。
既然来了洛城,就玩些日子再走。
崇善有女朋友,正是初恋的甜蜜期,我不一样,我孤家寡人两袖清风,绝对奉陪到底!”
包间大门被一脚踹开,孙纭纭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径直走到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从椅子上拿起那副遗落的guccI墨镜,然后头也不回的再次离开。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更没看那两个恶心的家伙一眼。
宋宥希像是被人捉奸在床,说不上来的心慌意乱。
他骤然抽离了林幼欢倚靠的肩膀,急忙追了过去。
“孙纭纭!”
孙纭纭被拽住胳膊,回头臭着一张脸:“我回来拿自己的墨镜,不小心打扰二位了,你们继续。”
她要走,宋宥希拽着不松手。
“我真是搞不懂,崇善和易轻舟跟她是有过节,你今天第一次见她,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孙纭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嫌弃的扫了两下胳膊。
“我不高兴了吗?
谁告诉你我不高兴了?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不高兴了?
宋先生,别以为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有一腿,你就能跟我沾亲带故。结婚了还能离婚,更别说谈个恋爱而已。
以后别叫我名字,出门也别说认识我。
咱们俩,不熟。”
孙纭纭戴着墨镜,又酷又拽的走出大门。
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宥希在屋中凌乱。
他又哪儿惹她了?这怎么兜兜转转又变成宋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