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善警惕的问道:“是金叔的事吗?还没找到凶手吗?”
易轻舟揉了揉他的金,重新替他掖好被角。
“别担心,这点小事情算的了什么。
我曾经送麦克进过两年警队,海6空所有作战活动他都参加过,还参加过某国的军事大战。
他身上的两把短枪是华族领导人物亲手奖励给他的,那是他曾经战功赫赫的证据。
几个小流氓而已,难不住他的。”
易轻舟眼中散出久违的光芒,她很信任麦克。
崇善既羡慕又嫉妒,相比之下,他是有些鸡肋了。
在国外时,养尊处优,除了一副好皮囊和几种流利的外语,他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
易轻舟看出了他的醋意,莞尔一笑:“等你伤口好了,我让麦克教你几招防身,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崇善立即点头:“好!等我学会了,以后我也能保护你!”
他的眼睛水润润的,未戴美瞳的瞳孔漆黑亮,闪动着星辰般的光泽。
易轻舟唇角的笑意荡开,她俯下身子,一枚温柔的吻落在崇善额头。
“好,那你要好好保护我。”
*
漆黑的夜里,外面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四周一片寂静阴森。
昏暗的仓库,充满霉味的空气中危机四伏。
刘鼎强被捆住四肢,倒吊在半空中,轻轻一晃,便觉得四肢百骸钻心的疼。
一旁的两个保镖玩的不亦乐乎,你一拳,我一脚,好像打沙包一般打在刘鼎强的身上。
他被吊了一天一夜了,没吃没喝还是小事,主要倒吊着脑袋的充血感实在难捱。
大门缓缓敞开,尖锐的鸣笛声骤然响起,一辆黑色宾利打开刺眼的车灯照在刘鼎强脸上。
还不等他看清车里坐的人是谁,就听见油门猛踩,车辆加的声音传来。
黑色宾利瞄准了倒吊的男人,车轮飞在地面打滑,一时间尘土飞扬。
“啊!不要啊!”
刘鼎强失声尖叫,眼看着那辆宾利直直冲自己驶来,这样的高度,正好撞在他的脑袋上。
他拼命扭动身体,企图挣脱这夺命的绳索,可终究的抵不过疾驰而来的黑色宾利车。
“别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车头最终停在了距离他的眼睛还有一公分的位置上,刘鼎强顾不上松一口气。
因为他尿湿了裤子。
滴答答的骚臭味倒流到脸上,鼻子里,刘鼎强崩溃至极,紧闭着双眼。
麦克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下车,十分儒雅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洁白方巾,捂在口鼻处。
刘鼎强还真是块硬骨头,在一旁打沙包的二人是他专门从泰国请来的职业打手。
一拳一脚打在人身上,犹如拆骨磨皮,只会有肉眼看不见的内伤,表面却是不见伤口。
即便如此,刘鼎强都能坚持不松口,看来非要他亲自出马了。
“前些年,我在国外打仗时学会了老外手里的一招,正好趁着今天试试手。
听说这种刑罚是专门惩治那种嘴硬不听话的叛军,刘哥,我想你的嘴应该不会比叛军还要硬吧。”
麦克保持着面上的漫不经心,却是极为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把亮的小刀。
刀子很小一把,却是锋利无比。
他慢条斯理的走近,割开了刘鼎强颈部的一根血管。
“倒吊24小时后,人体的血液就会汇集在这里。
我割开了你的血管,你猜猜,你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