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舟说,她九岁那年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逃亡。
那天夜里,她跟赵家人大吵一架,然后独自一人逃了出去。
同村有一个叫俞穆的男孩出卖了她,她被赵向前抓回来毒打一顿,关在牛棚。
后来,她不止一次的尝试逃跑,都被赵家人或是同村的抓了回来。
牛棚成了她第二个家,双脚的枷锁也越来越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
易轻舟没有告诉崇善,那个叫俞穆的小男孩就是麦克。
事实上,她早就原谅了俞穆,只是他还不肯原谅自己。
莹莹火光闪烁,崇善一颗心被千锤百炼,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费力伸了伸手,易轻舟拉回思绪,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想看看你脚踝上的纹身。”
易轻舟迟疑片刻,还是缓慢的将裤子拉到脚踝处。
洁白的皮肤透着柔光,一道狰狞盘绕的蟒蛇愕然出现。
蟒蛇是黑色的,环绕脚踝足足一圈,身上的每一根鳞片都栩栩如生。
右腿的黑蟒还张着血盆大口,凶狠的龇着獠牙,仿佛随时都会吞噬一切,猛然间一看十分吓人。
崇善指尖摩挲着那处纹身,怪不得她总爱穿长裤和长裙。
蟒蛇双眼空洞而冷漠,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就像他最初见到易轻舟时的感觉。
易轻舟见他在呆问道:“你不害怕吗?”
崇善摇了摇头,半晌,低头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他明亮的眼眸蕴藏炙热的深情,好像他落在脚踝的吻一样,灼的易轻舟浑身颤。
滚烫的薄唇含住娇嫩的皮肤,轻轻吮吸,又反复摩挲。
她是魔鬼,那他就深爱魔鬼。
她住地狱,那他就随她一起下地狱。
易轻舟从脚踝传来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烧的整个身子都软了。
好了许久,他终于松开,却又换了一片芳草地。
崇善单手轻握住易轻舟的脖颈,鼻尖轻触,极尽柔爱的吻到了唇上。
他不自觉的轻抚她的脸颊,耳垂,脖颈,细腰,让她贴的更紧,更实。
二人仿佛干涸许久的枯泉,终于品尝到晶莹香甜的美酒,一下下的啄着吻着。
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面的逐渐呼吸紊乱,易轻舟一个翻身跨坐上去。
她揪住他的短,指尖穿梭丝,化被动为主动。
从唇齿,到鼻尖,到额头,转为耳垂。
崇善呼吸不稳,本就着烧的身体变得快要爆炸迸。
二人吻得理智全失,险些露出动物的本能。
门外的三人忽然大喊:“易小姐,有人,外面有人!”
易轻舟以最快的度离开快要撑破裤子的灼热,她强按下通红的面颊,淡定的走了出去。
“喊什么喊,找死吗。”
三个马仔颤巍巍的指着天上:“易小姐,你看那里。。。”
易轻舟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才瞧见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由远到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