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飘雪的冬季。
肮脏的巷子,灯红酒绿的招牌,刺鼻的劣质香水,一条街的女人无不搔弄姿,等待着客人的光临。
她不记得自己饿了多久,路边的垃圾桶翻遍了,也找不到一口能吃的剩饭。
警察用电棍驱赶她,说最近创建文明城市,不允许有乞丐的出现。
她没有办法,只能躲在红灯街,学着那些女人的模样,将又脏又臭的衣服解开两颗扣子。
她没有那些女人的深沟豪乳,露出来的胸口一马平川,能跑几辆火车也不为过。
毕竟,那时的她只有十岁。
因长期饥饿而育不良,整个人又瘦又黄,站在路边活像只电线杆子。
易轻舟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那些女人这副样子就可以招揽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进屋一趟再出来,手里就多了几张红票子。
她想要红票子,想要吃一顿饱饭。
站了一晚上,路过的嫖客们谁也不愿多看一眼这颗又脏又臭的豆芽菜。
她冻得浑身僵硬,两腿酸,准备颓废离去时,金福出现了。
金碧辉煌的别墅,悬挂式的暖炉,冒着热气的白米饭,还有一只金黄的烤鸡。
易轻舟吃下她流浪半年以来的第一顿热饭。
金福很有钱,西装革履,长相体面。
即便在那个大街上都没有几辆小轿车的年代,他已经拥有满满一车库的宾利车,五层的独栋别墅,和将近二十个佣人。
身后成群的黑衣保镖个个面无表情,这一切无不彰显着他非同一般的社会地位。
他问:“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易轻舟摇头。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易轻舟犹豫。
金福又说:“我可以答应你三件事,不论是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陪我三个晚上,你愿意吗?”
即便她什么都不懂,可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陪男人三个晚上代表着什么。
易轻舟站起来,用黑兮兮的双手使劲抠着嗓子眼,逼自己把刚吃下的食物吐出来。
眼泪冲刷面孔,她哭着摇头:“我不要陪男人睡觉,我不要。。。”
她刚刚从深渊中逃出来,不能再跳进另一个地狱。
金福驱散屋中所有佣人,硕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是个阉人。
就算给我女人,我也无能为力。
这三个晚上,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也不会借助任何的工具,这下你愿意答应吗?”
第一个夜晚,金福信守诺言,果然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
易轻舟害怕他中途反悔,握着一根短刀,强撑着眼皮坚持了好几个小时。
后来实在是因为柔软的大床太舒服了,终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金福询问易轻舟的三个心愿是什么,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想要上学,一份工作,以及。。。帮我找到两个人。”
金福意外:“你不想要钱吗?”
她执拗的回答:“我不是卖身给你,为什么要你的钱。”
任何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别人给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翻倍的要回去,这是她在仇人身上学到的东西。
金福又问:“你想要找的两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