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舟第一反应是:坏了,这小子又要进医院了。
抬起看去,果不其然崇善两只鼻孔涓涓的流出鲜红。
“我这是。。。流鼻血了?”
二人相撞,易轻舟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女人没一点儿事,他却被撞的眼冒金星,还流鼻血。
这叫什么事儿啊?
孙纭纭幸灾乐祸,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扶着墙,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小子算你倒霉,遇上我们这对雌雄双煞的姐妹花。
易轻舟可是出了名的铁头,她那脑袋瓜子想撞墙自尽都难。
你要是被撞傻了,别找我要医药费啊!”
易轻舟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神色。
崇善都快哭出来了,这会儿反应过来他的鼻子简直疼死了。
眼看着鼻血越来越多,淌的满地都是,易轻舟有些慌了。
“喂,你不会流血流死吧?
孙纭纭,别笑了,赶紧找人给他止血!”
办公室里。
崇善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沙上,两只鼻孔塞着止血的,他只能半张着嘴,不住地唉声叹气。
孙纭纭还是忍不住想笑,被易轻舟一个胳膊肘拐的不敢吭声。
整理好情绪,她慢慢走了过去。
“崇先生,崇帅哥,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今儿是意外,我也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实在是你太笨了。。。”
“你说谁笨?
孙纭纭,有你这样顽劣的女人吗,你耍我啊!”
崇善气的差点从沙上蹦起来。
二人又吵了好一会儿,易轻舟眼看着没完,只好走过来参与调解。
“好了,别没完没了了。
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易轻舟开口劝说,崇善脾气立刻压下去了一大半,扁着嘴不吱声。
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是徐耀阳,他换了条裤子,正踌躇不安的立在门口。
易轻舟说了声:“进。”
看见徐耀阳,易轻舟的脸就不由得黑了下来。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油条,当初把他从别的公司挖过来,本以为他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谁知这些年他拿着三十万的年薪毫无价值可言,每次交给他重要任务都以装病来蒙混过关。
不是头疼脑热,就是家里有事,易轻舟一忍再忍才下了最后通牒。
她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徐耀阳兜里到底揣了几毛钱的本事。
结果当众闹了这么一出大笑话,关键是她还没法子说。
易轻舟没吭声,等着他先开口。
“易总,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
哎,我真是老了,再过几年就该退休了,看着公司越来越好,我是自内心的高兴啊。”
果然,孙耀阳又开始了老一套。
插科打诨,倚老卖老装可怜,和废话文学三件套,他运用的轻车熟路,总而言之就是:
我是老了,但是我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基于人道主义,你不能开除我。
每个公司总有几个废物员工,易轻舟深知这一点。
可是她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想混日子,就滚远一点混,别在她眼前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