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雨水的门“嘭”的一声关,秦淮茹脸的笑容这才渐渐淡了下去。
并且以肉眼可见的度,挂了一层寒霜。
“不知好歹!”
秦淮茹小声嘀咕了一句。
随后便阴郁着一张脸,继续回到水池边洗衣服。
只是跟之前不一样,这会儿秦淮茹洗衣服明显可见用力了不少。
洗衣板搓的“吭哧吭哧”响。
很明显这是心里面憋着气呢。
“呦,秦姐,又在洗衣服呢?”
就在秦淮茹憋了一肚子火的时候,中院门口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随即便是一阵食堂的油香味扑鼻而来。
秦淮茹连头都没抬,就知道那是傻柱回来了。
“怎么今天回来得那么晚啊?”
秦淮茹不愧是专业的茶艺大师,论起变脸的功夫,她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刚刚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得知傻柱回来了后,顿时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还顺手从傻柱的手接过了套着两个饭盒的网兜。
这动作,如此的丝滑,简直是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平日里就没少干。
“等会儿来我家,我给你热两个菜。”
秦淮茹贴着傻柱的耳朵,软言细语的说道。
这副磨蹭人的样子,让傻柱的心尖儿都快要化了。
拿着别人带回来的菜,回过头来再请别人吃饭。
能把无耻做到如此顺其自然的,整个四九城恐怕也就是秦寡妇独此一家了。
可偏偏,傻柱还就吃秦淮茹这一套。
这几年来,要不是从傻柱身压榨到的油水,秦淮茹所在的贾家只怕是早就饿死了。
其实,如果没有秦淮茹的从中作梗,以傻柱跟何雨水的兄妹关系,即便是傻柱再怎么混账。
何雨水至少也能尝到些傻柱带回来的饭菜的,不说顿顿有肉吃,起码能解决基础的温饱。
可问题的关键就是,但凡傻柱从食堂带菜回来,最后几乎都是被秦淮茹给半路截了胡。
别说何雨水了,就连傻柱自己很多时候都尝不到滋味。
秦淮茹一年到头,不管严寒暑,每天下了班都要蹲守在水池边洗衣服。
你以为真的是她们家有那么多衣服要洗吗?
当然不是!
这年头家家户户能有个两三身衣服换洗就不错了,谁家能禁得起天天洗澡换衣服的。
秦淮茹之所以每天在水池边蹲守,还不是为了能第一时间把傻柱带回来的饭盒给截胡了。
要不然,那么冷的天,谁愿意站在外面受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