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夜呼吸一滞。
是他?
是他吗。
林晚意低声呢喃,“夏初欢推了我,但是她敢如此嚣张,全然是有你仗着,我恨她,更恨你。”
她这些平静的声音,柔软得毫无攻击力。
却一直环绕在贺司夜的耳边。
他迟迟无法平静。
这一晚,他没有留宿在卧室。
在客厅里抽了几支烟,贺司夜仍旧觉得心里烦躁,干脆出门喝酒。
酒吧里的喧嚣,让他身心俱疲。
喝了两杯,夏初欢闻着味儿就来了。
她看见贺司夜情绪不好,不敢问是怎么回事,只是顺从他,伺候他。
他只要高兴就好了。
贺司夜看着靠在怀里的女人。
她很会,穿着白裙子。
在这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是一抹很突兀的风景。
贺司夜又醉了,看她的影子,带着几分朦胧。
夏初欢深情的看着他。
“司夜……”
贺司夜静静的看着。
他透过她,在想林晚意。
那个女人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时候,从不会这么露骨。
她满心怀春,对自己的渴望和爱,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但是又遮掩得那么好,不轻易叫他察觉。
他很清楚,林晚意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其他男人了。
自己占据了她十年的青春。
那是留在心口上的烙印,除了死,不会消除。
所以他肆意妄为。
也轻贱了她的爱。
贺司夜被酒精烧得头疼欲烈,横竖都不舒服。
夏初欢凑上来吻他。
贺司夜避开,不耐道,“走吧,我不喝了。”
夏初欢有些尴尬,但仍旧不肯放开他。
人都是犯贱的。
对喜欢自己的人,嗤之以鼻,对冷落自己的人,爱不释手。
两人来到外面。
贺司夜道,“我喝了酒,没法开车,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夏初欢都愣了,“你怎么这样啊司夜,大半夜我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
“你要我像他们那样,半夜必须去酒店,或者去你家,大战三百回合吗?”
贺司夜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夏初欢。
她心虚又不甘,“你现在怎么……怎么这么传统呀。”
后来司机到了,夏初欢只能上车走人。
贺司夜站在路边,给自己点燃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