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夜眼眸一深,“别勾我。”
林晚意,“贺司夜,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这句话,在现在这样的气氛上,效果能达到顶峰。
贺司夜血液还在沸腾,能看不能吃,林晚意吊着他,委委屈屈再说这么一句。
林宗广想活着都难。
知道贺司夜暴戾,林晚意悠着他,“他总是借着职业的便利欺负女孩,你让他在行业里混不下去就行了,别下手太狠,上次你差点打死他。”
贺司夜从温柔乡里抽出一点理智,嘲讽道,“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玩我?”
难得的,林晚意没有跟他对着干。
她压下自己的性子,学着书里那样,“也是才知道的。”
贺司夜怎么可能信她。
这一晚,注定不能平静。
一小时后,林晚意眼睛红彤彤,上床背对着他,不理人。
贺司夜点燃一支事后烟,吸了一口,一边打电话,一边在桌子里找东西。
找出一小罐膏体,上面的牌子他不认识,闻了闻,有点清凉。
他用手指扣了一块,给林晚意的嘴巴抹上。
他一边抹,一边对电话里说,“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办利索点。”
林晚意抓住他的手,呸了一口,“干什么呀,这不是抹伤口的,是我的护手霜。”
贺司夜蹙眉,又给她擦干净。
他手指粗糙,一擦,那裂开的口子就更严重。
林晚意眼圈又红了,“现在你知道怜惜,刚才我求你你半点不带停的。”
贺司夜一本正经的说,“停下来我会死。”
林晚意再次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
贺司夜在上铺了一层,把她捞下来。
林晚意不喜欢睡硬邦邦的面,“床又不小,你为什么不跟我睡上面?”
贺司夜,“别的女人睡过,我不睡。”
微微在这里住过几晚。
林晚意知道他精神洁癖很严重,便道,“但是我睡不惯硬板。”
贺司夜皱眉,把她捞起来,放在自己身上。
胸肌腹肌,软硬度恰到好处。
“可以了,睡。”
林晚意感觉到这个男人把脸埋入了自己脖颈,呼吸均匀,彼此缠绵悱恻。
可她的心冰冷一片。
贺司夜永远只会把她当床伴,当一个泻火的玩具。
他在补品里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毁掉自己?
正想着,贺司夜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
“在想什么?”
林晚意浑身一紧,“没想什么。”
仿佛知道她在撒谎,男人步步紧逼,“为什么突然愿意对我服软了。”
空气静默许久。
她轻声说道,“我总得找个靠山,思来想去,你是最好的。”
她从他身上翻下来,窝在他怀里,“而且我喜欢你,贺司夜。”
“怎么不是我爱你了?”
她以前常说我爱你。
说得多了,都觉得廉价,但是突然换了个词,下了个档次,他又不喜欢。
林晚意嘲讽的扯了下唇角,“我爱你。”
贺司夜便搂紧了她。
次日,林晚意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她整理好房间,有人来敲门。
是几个搬家公司的,还都是女人,笑盈盈的跟她说,贺司夜下了单,将她的东西搬回胜庭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