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可能怀孕的。
她一直都多囊,一年两次生理期,妇科医生曾经很遗憾的告诉过她,怀孕很困难。
贺司夜也不喜欢孩子。
不,是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所以这三年来,不管哪一次,他都做了措施。
唯独上次没有做。
难道是那一次?
“在想什么?”贺司夜冷冷问。
林晚意回神。
看见贺司夜,她竟生出一丝恐惧。
要是怀孕了,他绝对不会要的。
这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婚姻,孩子,关于家庭的一切。
一旦怀孕,只有强行打掉一个结果。
想到刮宫那生生的恐惧,林晚意机械的摇摇头,端起粥喝了一口。
她怀揣着心事,吃得慢。
贺司夜瞧着她。
医生说得没错,她确实娇贵,吃的方面挑剔得要死,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
他以前就想过,这女人离了自己会饿死。
没想到真这么夸张。
也以前她不吃,贺司夜就哄,现在不了,他只盯着,像盯着犯人,不吃就惩罚。
林晚意吃了两碗。
身体是本钱,不管有没有怀孕,都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有精力跟那些杀人犯斗。
一盘蒸鱼,放在眼前。
“吃点。”贺司夜道。
林晚意闻着味道就不适,摇摇头,“我吃饱了。”
贺司夜仿佛没听见,自己夹了一筷子,放在她唇边。
林晚意为了长远着想,只得乖巧张开嘴。
本来吃饱了就恶心,含着鱼肉,她又要呕了,一双眼睛马上起了泪花。
她紧抿着唇,无措的看着他。
她这样委屈,是以前娇养出来的习惯,贺司夜冷声问,“这么痛苦,是因为鱼肉难吃,还是因为这是我做的?”
林晚意强忍着不适,不回答他的话,一筷接一筷的,将鱼肉往嘴里塞。
塞到最后要吐了,才听到贺司夜一声冷斥,“放下,滚。”
林晚意颤巍巍的起来,像是逃离洪水猛兽,离开了这里。
贺司夜烦躁的踹翻了眼前的桌子。
许久之后,他冷静下来,,拨了一通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