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伟博听完古泽琛的话,举起了面前的咖啡杯,跟古泽琛碰了一下,“阿琛,你的改变好大,我佩服。
从一个立志做黑社会的古惑仔,成长为一个热心义工。
中间应该并不容易,而且你还能作为一个正技术高的法医,还能留出时间来做知名的推理小说家。
真心话,我佩服你的改变,佩服你对时间的管理。
以后我打算常住香港,我们经常联系吧,以前的手机号码已经不用了,我们加个微信吧。
刀仔,你还回英国吗?如果确定在香港展,我们干脆三个人建一个小群。
听了阿琛的说明,我对以前那些同学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但我们三个性格上蛮投缘的,我们自己互加好友,建个群,有空的时候出来打打枪,吃吃宵夜。”
“好。”
“没问题,我7o%的可能性在香港落地了,因为我姑妈已经回香港展了,英国爆炸品处理中心的工作我也辞退了,本来是想说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工作的,既然香港这么多精彩的事情,我觉得就留在香港了。”
“你确定是因为姑妈和我们的原因吗?要不要我拆穿你啊。”
“我不是说了吗?还有不确定的3o%,如果马国英愿意接受我的追求,我就1oo%在香港落地。
如果不愿意,我还是有点犹豫的,毕竟在这里安家会经常碰到她,那就是个伤心的碰面了。”
关伟博想不到面前这位儿时老友居然会有这么浪漫的故事,“哦,还有女生能拒绝我们刀仔帅哥吗?什么时候叫出来让我们见一见呢。”
老友的话让杨立峰感到有一丝的难为情,毕竟马国英还没有正式的跟他成为男女朋友,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跟人家相见,还要带上自己的朋友,说实在的光想起这样的情景就觉得好尴尬。
三位男士正在畅谈儿时趣事的时候,旁边的米通小姐突然有一丝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用冰冷的手去拉了拉自己的男友,三位男士的眼光也就集中到了米小姐的脸上。
“米通小姐,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难看哦,虽然你是混血,但你现在的皮肤一点血丝都没了,你的嘴唇已经有点泛紫了。
博士,米通是有什么疾病吗?你随身带有药吗?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了,要马上送医院。”
显然关伟博应该知道是具体什么情况,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两种药,每种药拿出一片,用咖啡让米通服了下去。
服下药以后的米通,先是浑身软躺在了男友的怀里,过了5分钟以后又神奇的恢复了正常模样,脸色跟嘴唇颜色都很正常。
关伟博看着两位老友的眼神,犹豫片刻以后,开口讲述了最近这几年的经历,以及米通之所以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
关伟博几年前在华尔街深造后,受聘加入了美国高盛投资集团。
刚加入他就以敏锐的市场观察力以及果断的执行力,连续在股市期货市场大有斩获,得到了投资公司高层的信任,并让他开始接触公司并购这一部门。
公司并购涉及的方面不再是单纯类似于股市期货市场之类数字游戏,他可能涉及有各种各样的方面,这就要取决于你执行并购公司的属性。
两年前,他参与了一个生物制药企业的并购行动,但是在这中间他们这个小组出现了泄密情况,导致整个并购没有成功,美国公司损失惨重。
高层对此极为不满,而且高层的势力非常庞大,直接向美国fbi申请了协助调查,在调查中,关伟博作为小组负责人,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甚至被关押在fbi审讯是长达48小时。
虽然最后关伟博得到了带他进入高盛公司的引领者,他的导师经济学教授~杰克担保,离开审讯室,但是被fbi判定限制离境,只能默默地忍受被监视,并被告知只有泄密案件水落石出,他们小组的6个人才能过上正常生活。
他和米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互依偎,相互扶持,最后成为情侣的。
这个期间长达一年。
在一年后,fbi终于查出了泄密者就是他们小组的副组长,可是当fbi想要逮捕这个泄密者时,泄密者被人杀害灭口,所以案件又在出现转折。
在这段时间里,杰克教授为了自己的学生不断的上下奔波。
终于让关伟博以及米通得到恢复正常生活的通知,但是代价就是必须立刻离开美国,并在三年内不能从事关于金融投资方面的职业。
“既然找到了泄密者,其实也从侧面证明了你们两人的无辜,那为什么还要把你们遣出美国还要执行职业限制呢,而且你说的这些跟米通现在这个情况也没什么关系啊。”
关伟博沉默了片刻,把手中已经冰凉的咖啡一口闷掉,然后接着往下说:“不单单只是遣返香港,我在美国所有的现金固定资产,包括米通的都被查封了,因为你要知道,作为并购小组的负责人,案件失败,高盛是需要有人负责任的,而我很显然就是那个替罪羔羊。
米通的情况其实是因为在那段幽闭时间内,受到了巨大压力,从而染上了毒瘾。
她现在处于戒毒期间,而且因为是通过注射剂吸毒的,由于用了不干净的针管,身体还感染了一些病症,偏偏现在我们又没有什么钱。
所以……所以……”
古泽琛与刀仔对视一眼,想不到以前风光无限的学霸,却有如此曲折的经历。
“我还有点积蓄,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借给你,不收利息,你什么时候有富余了再还给我都可以。”
“我也是,我在英国从事的是高危行业,工资还不错,而且吃饭基本都在我姑妈家,所以我也存了点钱,如果你要尽管开口。”
关伟博经历了从高峰到谷底的人生,因为他的经历,他周围的朋友,或者曾经的朋友都离开了他,有一些甚至落井下石嘲讽他,想不到现在多年未见的儿时同学居然愿意伸出援手。
“谢谢了,我最近搞到了一些钱,足以解决我跟米通现在的情况,而且米通刚才只是戒毒后的不适应,我们有信心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放心。”
“不是,你都被限制从事你的金融专业了,你哪来的钱?你两个人的吃喝拉撒,租房子呢,你原来香港的产业当时好像也卖了,不是吗?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古泽琛认真的问道。
“我…我,唉,总之我会有办法的,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大家都是同龄人,都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们也需要钱,行了,我心里有数。”
古泽琛拉住还要开口的刀仔,“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如果真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真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