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是很好吗?大家好好商量事情就好办了嘛,好,我回去等你的电话。”看着契约即将完成,作为监管人的谢文龙也松了口气。
莫伟图和谢文龙一起离开了酒店,本来他想送谢文龙一程,但是谢文龙觉得今天事情都很顺利,所以就想到海边走走,让自己放松放松,因为这个酒店离海边也就几百米远。
走在海边的堤坝上,吹着咸咸的海风,因为香港历来注重海洋环境保护,所以海风是咸的,并没有太多的臭味,鱼腥味也并不重,因为谢文龙在的这一片明显是住宅区。香港的城市规划做得很合理,像容易产生鱼腥味的海鲜市场,以及容易产生臭味的污水处理厂,垃圾填埋场之类的重污染工厂,都是在偏离市区的郊外以及下风区,所以在海边散步是很怡然自得的一件事情,而不像一些海边城市没有注重这一块管理,在海边闻到的不光是海风,鱼腥味,还有垃圾的臭味。
谢文龙很满意今天的行程,回到庙街,闻见那熟悉的烟火味,觉得非常高兴,破例给自己的两只小宠物每人一只烧鸡,还买了不少烧卤打算庆祝安生的诞生,也庆祝自己找到一个帮手,以后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偷懒了。
吹着口哨换好鞋,走进大堂,口哨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在沙区看到了几位客人,“各位是来看病吗?不好意思哦,有急病去医院的急诊,想看中医慢性理疗的,明天再来,今天加东主有喜休息一天。安生,这两只没有切开的鸡,你就放在洗手池下面空位就行,等一下自然有人去拿,然后把烧卤摆摆盘,我们今天在天井小酌两杯,你知道原因的啦,我去换件衣服,各位明天再来啊,今天不营业。”
“谢医师,你……”
这时安生过来接过谢文龙手中的菜,并靠近他耳边低声说着:“庄主,男的就是我以前的老板,旁边那个年轻女人就是致我死亡的罪魁祸,我以前的老板娘,那个年纪长一点的女人,听他们介绍说是一名律师,应该是为了我的案子来,当然我没有跟他们说我是刘亚宁,我说我是安生,是这里的助理。”说完转身拿着菜往厨房走去。
谢文龙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听我的助理说你们有案子找我,怎么可能!我是一等良民,不可能有什么案件会涉及到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老实说我就报警了。”
女律师连忙站起来,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嘴巴里说道:“我真是一名律师,我叫张兰,是王先生、王太太的代表律师,听说您前几天在庙街路口,亲眼目睹了一场坠楼事件,并且给警局录了一份口供,对吗?”
“什么坠楼事件,那根本就是一场谋杀,落地的女死者胸口还插了一把刀,怎么能说是坠楼事件?”谢文龙明显不想陪这些人在这里玩文字游戏,直接戳穿了女律师的文字漏洞。
看见谢文龙并没有接过自己的名片,说话的口气还带有明显敌意,张律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当事人,只见王先生站了起来,亲自接话说道:“好吧,按您说的这是一场谋杀,我……”
谢文龙打断了王先生的话:“你等一下,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每个人说话的字眼里面都透露了陷阱和敌意,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我真的要报警了。什么叫做按我说的?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与事实完全相符,没有任何偏差,为什么你们两个人老是引导我,还有那位女士能不能把包里的摄影机拿出来,你那么远拍应该不会很清楚吧,拿出来放近点拍才清楚,语音也收录得清楚。”
谢文龙现事情不对,不再理会这三人,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打给梁小柔,一个电话打给另一个当事人罗亚力大律师。
谢文龙打完电话后走到沙区在主人位落座,开始冲泡功夫茶:“有什么事等几分钟再说,我需要找个律师,免得再给某人抓痛脚,各位还想谈事情,那就等一下,如果不想谈,大门在那请便。请茶。”
那位年轻的王太太,显然被人宠得过了头,听不得冷嘲热讽,瞬间站起来就向大门走去,王先生和那位张律师急忙拉着她走到旁边角落,低声商量着什么,谢文龙虽然可以听得清楚,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这些都是跳梁小丑,于他没有任何伤害。
这时安生走了过来,招呼谢文龙去吃饭,但是谢文龙知道马上就要有人来了,现在吃饭也吃得不安稳,于是他叫安生把两只整鸡拿到宠物房,一只放在地上,一只放在墙角,放了以后就不用管了,让她先去厨房吃饭,外面有他招呼,安生点点头,往厨房走去。
王太太的脾气被他先生按了下来,三个人重新在沙区入住,愿意重新做下来,谢文龙当然也会尽到做主人的礼貌,给三位客人重新泡了一杯热茶,“喝点茶,律师马上就到。”
张律师不愧是做律师的,两边不得罪第1个捧起茶杯,“好香的茶叶,嗯,入口的瞬间有点苦,第2口第3口逐渐有回甘,后面甚至满嘴清香,谢医师这是什么茶?在哪里买的?我也想进一点货。”
明知道张律师是在找话题,但是说到谢文龙的得意之处,他还是忍不住开始介绍他的拿手好戏,“这茶叫回甘,是我自己炒制的,主要材料是雨前龙井,雨前龙井本身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茶香,然后我在添加了一些香料,还有一点可以清凉口气、调肝养胃的药材,再加上我的独门手法炒制,这个茶最大特点是喝完以后那个茶香可以长时间停留在嘴巴里,最适合一些嘴巴上火、有口气的人,王太太,你可以多喝两杯。”
“你什么意思,你……”王太太正想借机飙,只见谢文龙一个跨步到她面前,伸手点中了穴位,直接让王太太定定地站在那里,除了眼睛还能不停的转,其他哪个部位都不能动了。
“谢医师,你这……”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只是用中医的针灸术,让王太太暂时练练站桩,没有伤害的啊,等一下我的律师朋友到了,我自然会解开她,只是如果王太太嘴巴再管不住的话,可能还会被罚站哦,听见了吗?王太太。”
听完谢文龙的话,王先生只能摇了摇头,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