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前天刚成功调来新兴区,新兴区的军区医院离中川医院不算远,打车比军区派直升机过来接他更快。
a1pha本就破坏力极强,不用说在易感期的a1pha,更不用说是长期接受联盟训练的精英a1pha。
易感期中的a1pha,可以说和反社会人格没有本质区别,只想毁灭一切,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疏解,还有一定几率得严重的精神疾病。
因此军队里一有a1pha易感期,大家都非常重视。
平日里军队经常联谊,也是有维稳这一方面的考虑。
a1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情期差不多,都是有规律的,只是霍仰这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足足提前了大半个月,让他毫无防备。
霍仰被五个a1pha按住装进隔离袋里,他挣扎着,不是为了挣脱桎梏,而是手指一直要去划拉终端。
有人注意到了,“霍上校是不是要联系谁啊?”
另一个人道:“该联系的,队长都会联系。”
隔离袋就像睡袋一样,里边尽是黑暗,路上颠簸摇晃,霍仰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把这个终端打出去。
那边马上就接通了,omega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一点失真:“霍仰?”
霍仰捂着终端,低声说:“我易感期到了……”
“我知道,”岑真白道,“我现在在路上了。”
过了好一会,那边才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像是不信,“……真的?”
“嗯。”
“你不要骗我。”a1pha又道。
岑真白:“我没有。”
期间,终端一直没有挂,他听到霍仰被抬下车,抬上急救床,紧接着被送进隔离室。
每个医院的隔离室都长得差不多,一张病床、一张桌子、一个床头柜、一张小沙和独立卫生间,还有那一扇为了让医生观察的玻璃窗。
a1pha的额已经全部汗湿,他不知道怎么,一直盯着那扇大窗看,哪怕医生让他低头露出腺体打镇定剂,他也一动不动,只拧向那扇玻璃窗。
十分钟后,岑真白到达医院。
进隔离室必须得先认证是易感期a1pha的家人或伴侣,军方认得他,给他免了这个繁琐的过程。
进了大门,左边是隔离室,右边是给家人和伴侣休息的空间,有一张陪护床和沙。
岑真白走到那扇玻璃窗前,一下和a1pha对上了视线。
霍仰没有躺在床上,他就定定地坐在沙上,安静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原本浑浊漆黑的眼睛,在看到omega时,一下明亮了,他站起来,快步走到玻璃窗前,手按在上边,指尖用力到白。
岑真白看霍仰的口型,是那三个字:“你来了。”
“嗯。”岑真白对着a1pha淡淡笑了下,安抚着对方,他转头同医生说,打算进去陪霍仰。
易感期刚开始,大脑脑浆被钻机搅着,但还没痛到那种地步,a1pha尚且是有理智的,霍仰看着岑真白和医生之间的行为,大致猜出了,他连忙拔下一旁的电话,放到耳边。
医生同岑真白说:“他想和你说话。”
岑真白愣了下,也拿起房间外的电话。
“不要进来。”霍仰道。
岑真白看向a1pha,有omega陪着,易感期会好过十倍都不止,但他没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