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例行去两趟病房,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霍仰大多时候都在睡觉。
可每一次,尽管岑真白已经很轻了,但只要经过霍仰身侧,霍仰总会迷迷糊糊醒过来。
这次却好像成为了一次例外,昨晚没睡好似的,a1pha睡得特别沉,也没有做噩梦。
岑真白在他周围来回走了两趟,都没有动静。
数值正常,岑真白摆放好设备,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阻力感突如其来,什么东西拉住了他。
果然,仍不是例外。
a1pha还没有清醒,只下意识地用手指勾住岑真白的袖口。
岑真白:“醒了?”
霍仰含糊不清道:“……你来了。”
岑真白说:“嗯,走了,你继续睡吧。”
霍仰立刻清醒了不少,他只想让岑真白多留一会,嘴巴不过脑子地找了个话题:“我想洗澡。”
岑真白一愣。
霍仰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解释:“我没有对你耍流氓的意思,就是……单纯想洗澡。”
岑真白折返,道:“你衣服脱了。”
霍仰没有怀疑自己听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会错意了。
“我看看你的伤……啊,我帮你脱。”岑真白忘记霍仰的手还没有很灵活。
omega凑过来的时候,饶是双方都贴了阻隔贴,但鼻尖周围稀薄的空气还是染上了淡淡的青草味。
隔了好久好久。
霍仰一瞬间,很难过。
不是那种血液里散出来的浓稠,只是omega本身自带的味道。
很好闻,他的身体很喜欢,他也很喜欢。
霍仰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后背紧紧贴着病床。
可只要一垂下眼睛,就能看到omega眼皮上泛着淡淡青色的血管。
尖锐的痛,不容置疑地从腺体处蔓延至四肢,但他忍得很好,表情都没有抽动一下。
岑真白当然不是一颗一颗地把霍仰的病服扣子解开,而是直接扯起衣服下摆拉高,他说:“你的伤口还不行,不是有医生帮你擦拭吗?”
霍仰感觉自己都腌入味了。
病房里消毒水味太重,他闻不到那个医生的性别,“那个医生是a1pha还是……”
岑真白:“beta。”
霍仰顿时侧过头,不太高兴,“我讨厌beta。”
只有在这种时候,a1pha才会显现出一点读书时的影子。
岑真白离开了。
霍仰刚放松下来,门又一次被打开,他以为岑真白忘记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