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是二区来的骨科医生已经传开了,军队里起码一天会有几个人去找他,说哪里哪里骨头疼。
见那十几碗饭菜都要放凉了,军医们提议他们吃完了,刚好可以给送过去。
已经放下了筷子的岑真白和从今也一手端一个。
地下基地的入口就在废弃工厂的大门,洞里边全是泥和灰,岑真白的鞋子不怎么防滑,好几次差点滑下去,他还用手围住了饭,生怕别人吃了满嘴泥。
走了大概几百米,他们终于看到a1pha们的身影。
也就是现在,岑真白才知道霍仰没去吃饭。
霍仰单膝跪在地上,正拿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器械,用力往里凿。
岑真白去看a1pha的右手,绷带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正赤手空拳的,手黑乎乎的全是泥,压根看不出来有没有在流血。
岑真白几乎走在最后,饭菜按照顺序递进去。
里边空气太浑浊,他嗓子痒,便顺手抬起手臂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
霍仰接过从今给的饭菜,闻声看过去。
“岑医生!”
岑真白听见有人在喊他,他回头,是刚好在他左边的一个军人。
应该是beta,身上没有压迫感。
霍仰认得,那是队里为数不多的一个beta。
“岑医生,我手腕从前天开始就特别疼,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
岑真白点头,“你伸手。”
他捏住beta的手腕,顺着骨头摸上去,又各个方向扭几下,一一问:“疼吗?”
“不……诶,诶!就这里,你这样动就疼。”
岑真白下诊断:“骨头没事,估计就是肌肉拉伤了,你晚点来医疗室喷一下药就好。”
“好,谢谢岑医生!”beta得知自己手没断特开心,转头就吃饭去了。
他们送完了饭,便打算离开了。
不是岑真白想注意霍仰,而是霍仰在里边太鹤立鸡群,除了后者,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看着他们的方向,挥手说谢谢说拜拜。
只有霍仰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冷着一张英俊的侧脸,使劲砸坑里的土,哐哐就挖出一个小房间来。
泥都劈头盖脸浇旁边的一个下士身上了,“霍少校,我……呸!呸呸!”
回去的路上,从今和他说:“你男朋友虽然长得凶,但脾气还挺好的,刚刚我不小心把汤洒他身上了,那么烫,他什么都没说。”
岑真白懵了:“谁?”
从今:“就霍少校呀。”
岑真白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从今:“诶?可是晚上我看到你和他抱在一起了……”
岑真白解释道:“我那时候有点晕。”
“啊!”从今连忙懂了,“是太累了吧,精神累,身体累,我下午也是,感觉都要低血糖了。”
不过从今这么一说,岑真白才意识到霍仰身上的不对劲是什么。
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