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pha面无表情的,甚至更冷,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
霍仰在哭。
脸上的泪痕反着光,水一点一点地从眼眶里掉下来。
无声无息。
岑真白说不惊讶是假的,四年了,霍仰或是高傲,或是嚣张,或是恣意,却从未这样过。
是又病了吗?不然a1pha怎么会任由眼泪流下来。
霍仰似乎在呆,完全没现他。
江嘉能还在楼下等他,岑真白站了一会,还是选择走上前。
余光瞄到一点影子,霍仰迟钝地侧了下头。
对上岑真白的脸时,他猛地怔住了。
似乎没想到omega会回来,他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是慌忙地用袖子去擦脸。
很大力,把脸都蹭红了。
失态至极。
丑态百出。
颜面扫地。
霍仰开口就是刺,他下意识用锋利的言语找回场子:“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要走?不是很牛的吗?”
可同时,他又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冲昏了脑袋。
他以为岑真白后悔了,重新回来找他了。
岑真白没说话,他只绕过,蹲下提起航空箱,之后没有看a1pha,再次走出了房间门。
江嘉能帮忙把行李放进车里,她问:“就这么少东西?”
岑真白点头。
江嘉能又是叹了一口气,不劝了。
啪。
岑真白关上车门,透过车窗,他安静地望这栋屹立在他眼前的别墅,他住了四年的地方。
半晌,他收回目光,目视前方。
车子开走了,倒视镜中,别墅越来越小。
岑真白没有回头。
协同医校在新兴区,江嘉能开了快两个小时。
很普通的校门,远远没有星际大那样气派,只有一个牌匾竖着,上边写着“协同医校”。
可岑真白很喜欢。
江嘉能的车停在校门口正前方,离开学还有两天,但此刻已经有不少学生进进出出了。
他们好奇地望着这辆平时他们压根见不着的军用车。
“真白,”江嘉能指着学校不远处的那几栋楼,“看到那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