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拗不过他,只好打开,盒子里装着一副透明眼镜,看着高科技满满。
于小鱼说:“医校嘛……感觉课很多,要学的很多,背的也很多,这个眼镜它能记笔记,能录像,能翻译,能查阅,总之我觉得应该还挺有用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于小鱼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岑真白轻声道:“谢谢你,小鱼。”
于小鱼也舍不得,他扑过去,“呜呜以后我们可还得经常见!我周末约你出来玩呀?”
岑真白点了点头,“好。”
于小鱼抱着岑真白,余光却不小心瞄到了像桩木头似一动不动的霍仰。
不对劲。
以往他和岑真白别说抱了,靠近一点霍仰都应激一般地要赶跑他,这次却无动于衷?
于小鱼小声问:“你和霍仰吵架啦?”
吵架?岑真白想了想,摇头,应该算不上吧,就是各自想通了。
霍仰的病大概率好了,自然不用无意义地再来找他。
算了,这两个之间的爱恨情仇于小鱼也弄不懂,既然霍仰不来多事,他心安理得地继续贴贴,“话说小白,你为什么想当医生?”
岑真白不甚在意道:“听说我妈妈是一名骨科医生。”
霍仰的耳朵猛地竖起来,该死……他心情越酸涩,简直怒火中烧,岑真白都没和他说过这些事,却和于小鱼说?
岑真白的身世于小鱼也略有听闻,“啊,那你是想找回她吗?”
岑真白一愣,他不知道于小鱼为什么会这么想,他肯定道:“不。”
岑真白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走了,他记忆里一点妈妈的影子都没有。
他不怪,没什么好怪的,岑志斌那种垃圾,走得越快越好才是正确的。
他也不想打扰女人,完全没想过。
就是……有点好奇,仅此而已。
反正他没有什么梦想,也不知道未来要做点什么,那干脆就这个吧。
“那考上了协同之后呢?”
岑真白说:“去中川医院任职。”
于小鱼又问:“那当上医生之后呢?”
之后?
岑真白也没想过,他思考半晌,道:“就一直做着吧。”
几人在霍家吃了晚饭,又闹了一会,离开了。
霍仰见岑真白把自己的碗放进洗碗池后,安静地上了楼。
头又开始痛了,明明早就过了后遗症期限。
他很难受。
他们都考上了心仪的学校,现在应该一起庆祝才对。
等林子坝三人走后,就该到两人世界了,吃蛋糕,吹蜡烛,拥抱亲吻……开车去兜风也好,去泳池玩水也好,牵手压马路聊天也好。
总之,不该是这样啊……
可都到了这种地步,霍仰怎么可能先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