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能拜托真白多帮忙,”江嘉能说,“还有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还是有很大几率的。”
霍仰心情很差,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另一边,霍启正在托关系,去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江嘉能又道:“如果尽了力,实在好不了,那也没有关系,嗯?你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也可以上别的学校呀,你不是喜欢骑马吗?还有航天,都是可以的。”
霍仰握紧了拳头,“我不,我不想。”
“我知道,”江嘉能说,“我没有打击你,你是我儿子,我当然希望你能去自己想去的学校,我只是想让你提前试想一下这个可能性,怕你期望太高,落下来的时候接受不了。”
霍仰不说话。
霍启从阳台走进来,与江嘉能对视了一眼,小小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个消息是真的。
江嘉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一转头,霍仰一言不地上楼去了,看着是想自己静一静,留下岑真白和两夫妻面面相觑。
江嘉能说:“真白你也早点休息吧,让霍仰自己想想。”
岑真白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a1pha看着实在不好惹,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去打扰,都到房间门口了,咔哒,门把手都扭开了。
霍仰这个狗鼻子应该是嗅到了他经过,打开房门,皱眉看着岑真白:“去哪里?”
岑真白道:“回房间。”
霍仰说:“过来我这。”
岑真白只好拿上作业过去了,非要说,这还是岑真白第一次认真参观a1pha的房间。
左边一个比他还高的透明柜子里全是奖牌和奖杯,他大致扫过去,什么“第十八届黄旅军校空气枪第一名”“二星马联青年组最佳运动员”“第二十九届军令营最强战士”,军令营这个奖牌,甚至有十三块,从十六届开始,一年不落。
霍仰正在阳台外边吹风。
岑真白还以为是有事和他商量,这架势看来,a1pha只是想痛的时候随时随地有omega信息素补充。
他没敢坐床,就坐在霍仰的黑檀木书桌前,开始写自己的。
书桌上的智能时钟屏幕一分一秒地过去,小时已经跳了两个数字,从六到了八。
岑真白也是后知后觉察觉到身后有人,他通过黑屏的反光,看到霍仰带着一身凉气,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霍仰见他转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头顶,不让他动。
岑真白被迫定住。
霍仰说:“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
岑真白感受到a1pha用了点力,把他的头按下去,让后颈上的放大版阻隔贴露出来,紧接着,有些手指在他的后脖子上摸$索着。
霍仰手上有茧,很痒,他“唔”了一声,缩了下脖子。
阻隔贴被掀起一角,无论怎么样阻隔贴都是有粘度的,加之岑真白的腺体上有伤口,所以霍仰撕得很慢。
岑真白也有几天没看自己的伤口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景。
之后脖子上没了触碰,a1pha不说话,也不让他抬头,好似就这么看。
岑真白忍不住,微微抬眼,努力往桌子上的智能时钟黑屏看去。
a1pha的确就只是看着,吻$痕和牙印已经消下去很多了,只是那两个神似吸血鬼留下来的洞在雪白的后颈上依旧明显,他说:“放点信息素。”
岑真白有些疑惑,难道霍仰是想看腺体是怎么释放信息素的?可信息素是没有实体没有颜色的。
应该是还有些疼,霍仰看到omega后颈上的皮肤有些$抖,很快,他就闻到了雨后青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