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豁然想通了,他堪称凶神恶煞地走进衣帽间,一把拉开柜门,“喂……”
话音戛然而止。
青草味迎面而来,而在他的衣柜里,omega睡着了。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睡好,岑真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他看起来睡得很不安慰,极致没有安全感。
本来就瘦就小,还要缩在最角落,紧紧抱成一团,脸挨着膝盖,全身上下就那一两肉在脸颊上被挤得嘟出来。
恍然一看,霍仰觉得那猫狸吃得比岑真白还大,他默默把衣柜门关上了,走到门口,刚要出去。
等等,不对啊,他来这不是为了收拾衣服的吗?怎么变的要给岑真白睡觉空间的?
他三两步走回去,再次拉开衣柜门。
这次omega被吵醒了,他醒得很快,像是就闭了下眼睛,他稍稍仰着头:“……好了?”
霍仰冷着脸,“嗯,滚回你房间睡。”
岑真白便从上边跳下来,穿好拖鞋,走出衣帽间。
第二天一早,等他起床的时候,霍启和霍仰已经离开了,整个霍家只剩岑真白。
他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带咪咪去花园逛了会,之后回房间写卷子。
星际大,岑真白能考上,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两年后的专业考做准备了。
日复一日,每天的生活都是枯燥而充实的,佣人们从来没见omega有什么娱乐活动,电影院不去,游戏室不进,连在外边多晃荡一会也没有。
在第五天的时候,江嘉能回了家。
江嘉能又给他带了礼物,是一小盒纯手工巧克力,巧克力被做成了各式各样漂亮的形状,有小猫小狗,有月亮星星,还有贝壳浪花。
他第一次吃巧克力。
牛奶味的,很甜。
中途江嘉能又出差了,晃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
岑真白有些担心,原本定下了半个月一次的治疗再加上这个应激期,也不知道霍仰的腺体有没有出问题。
他去问江嘉能,江嘉能道军令营期间,连他们也没法联系上霍仰,除非私下沟通,还让他放宽心,一有什么问题,电话会直接连线到她跟霍启那。
结果害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刚问完的第二天晚上,江嘉能的紧急联系打到了他的终端。
“真白!霍仰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应激犯了,五分钟后直升飞机会到我们家后院的草坪降落,你让陈叔带你先去外边等着!”
岑真白连忙换了套衣服,刚出门就听见了直升机轰隆轰隆的螺旋桨声,他看到一个穿着作战服的高大a1pha坐在上边,跟霍启差不多的体型。
omega的本能让岑真白骨子里冒出了点害怕,好在江嘉能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能分出一点精力思考他的心情,让陈叔也跟着。
那人自我介绍说是霍仰的教官,让他上来。
耳边震耳欲聋,岑真白深吸一口气,上去了,直升机有点高,他差点脚滑。
从霍家到军营三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缩短到了半小时,他被要求戴上眼罩,紧接着走过层层十八弯,他踏进了室内,可以解开眼罩了。
眼前的这扇门上边写着“禁闭室”三个字。
“霍仰就在里边。”教官说。
岑真白刚拧开门把手,就迎面撞进了一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