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怕二次伤害到岑真白,所以只能从女人那边拉开,但那女人也是omega,因此是退伍军人的陈叔哪哪都难下手,颇为狼狈。
唔,疼……
岑真白没力气,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疼。
有一层厚重的膜,将他的五感全部包住,沉沉浮浮,飘飘荡荡,他感觉自己像一颗水草,被人扯来扯去的,掉了好多叶子。
岑真白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些许光亮,以及面前晃来晃去的多重人影。
好吵,谁的嗓门那么大……
“啪嗒!”
岑真白被一个限量贵货包砸中了脸,里边的口红眼线笔全部掉落在床上,他被砸懵了,鼻子麻,一阵暖意从鼻子底下流出。
谁把温水滴他嘴巴上了……
他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吼,陈叔?是陈叔吗?
他被人抓住了领子,头好疼,别扯了,要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勒力忽然消失了,岑真白迷迷糊糊地躺着,又失去了意识。
“这位女士,没看见人还伤着吗?”
霍仰紧紧掐住女人扬起的手,他眼里冒火,冷声道:“何氏军事科技的总经理原来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我儿子也伤着呢!现在人还昏迷不醒!你管……霍、霍少?”女人的咆哮声乍然停止。
那些被西装阻挡在外的医生被宋迟彦带进来,连忙去给岑真白止砸出来的鼻血。
“陈叔,”霍仰问,“没事吧?”
陈叔摸了摸额头上被女人拿手机砸出来的一个包,苦道:“没事,倒是真白被她打了好几下。”
霍仰心里止不住的愤怒,天知道他再晚一点,那女人估计就不是打下来,而是扯下来了,一个全身都有伤的omega,再直直地摔下那么高的病床,这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粗暴对待一个病人,无论躺着的是谁,无论谁看,都是心惊。
霍仰眉眼锋利,寒声道:“请你出去。”
联盟军队一直和王氏军事、路虎军事合作,近几年何氏军事科技倒是想插一脚,都以失败告终。
何舰或许是受父母叮嘱,屡次想融入他们三人的团体,但霍仰都不知道何氏是怎么想的,军队合作这种大事,是他们这些连军衔都没有的小屁孩吹吹耳边风就能影响的吗?
女人还傻愣愣地站着,她指着岑真白,“霍少您和他……”
“滚出别人的病房,”霍仰冷着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站在陈叔和岑真白面前,足足高了女人一个头,“还有,我不建议你闹大这件事,因为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我朋友不过是正当防卫。”
女人被气得手脚抖,她托秘书去学校拿监控,学校也没给,只是说正在查,含糊了事!
霍仰等女人出去后,同医生说,“我们要转院。”
林子坝悄咪咪地从外边进来,“报告,勘查结束,何舰好像伤得很严重,牙没了几颗,骨头断了几根,下ti受伤,好像脸也破相了……”
霍仰气还没消,表情扭曲地看了omega一眼。难怪女人气成那样,做母亲的听到哪个不疯。
“啧,这omega也挺惨,”林子坝唏嘘道,他们a1pha见着omega,都下意识带了点怜爱,“刚好起来又伤了,万一落下了点病根……”
霍仰一个眼刀让林子坝闭嘴。
下午四点,宋迟彦和林子坝先回去了,陈叔擦了点消肿的药,然后去办转院手续。
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霍仰全程被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