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直到几秒过后,岑真白才反应过来,味道来源于面前的这个a1pha。
a1pha在不熟悉的omega面前不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其实是非常冒犯的一件事,要是释放的量再大一些,岑真白都能大叫“非礼”了。
年轻气盛的a1pha在用这个方式告知岑真白他那不加掩饰的嫌恶,当然还有另一种意思施压,好让对方识趣一点自己滚。
信息素之所以叫信息素,是因为不用开口,别人就可以通过这种外激素接受到许多不同的信息,开心的、讨厌的、不怀好意的、勾引的……
经科学研究,omega对于感情情绪和接受信息素的敏感程度是a1pha的三倍高,是beta的16倍高。
曾经有十几名omega描述过,当他们感受到a1pha散出的恶意意味时,先是心悸,再就是强烈的害怕,肩膀上仿佛瞬间被放置了千斤顶,重得让他们手指抬起来都难。
更何况两人是百分百匹配度,互相感知的连接只会更灵敏。
岑真白顿时心跳加,omega脆弱的身体感知到了危险,出高频尖叫,分泌的激素让他被动地染上恐惧。
还没成年的a1pha身上的气息已经足够吓人,他冷声道:“滚。”
岑真白看到a1pha攥紧了拳头,他思考,对方揍上来的话,他要不要躲。
管家道:“少爷,这是主任的吩咐。”
a1pha半点不听,英气的轮廓越冷硬,蔑视地看着岑真白:“我说滚。”
信息素越来越重,像座山一样砸过来,岑真白仍然心悸着,可他表面平静,与a1pha对视几秒后,转身走人。
陈叔哪能让人走,连忙上前一步堵住岑真白的路线。
就在这时,a1pha的手机响了,看表情,他原本不想接,可看清来电人后不得已把手机放到耳旁。
那边的人似乎是说了不合心意的话,总之a1pha的表情越来越差。
好半晌,电话才挂掉。
“操。”a1pha冷着一张脸,暴躁地薅了一把头,之后也不看岑真白,自顾自侧身进门。
经过时,肩膀撞到了岑真白的。
岑真白感觉一块硬铁直直地撞了过来,冲击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踝本就崴了,这下没站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a1pha头都没回。
肩膀钝地疼,但omega的表情变都没变过,他半垂着眼,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自己站了起来。
陈叔反射性伸出手想扶,“没事吧?”
a1pha离开后,犹如千斤重的威压消失了,岑真白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躲开,他摇了摇头。
“少爷脾气不大好,”陈叔说,“再加上得病之后,很多omega都蓄意接近他……”
岑真白不太在乎,陈叔的话从他的左耳进到右耳出,完全没入脑子。
陈叔道:“主任说我们直接进去就行,脚还好吗?”
岑真白点头,脚踝更痛了,瘸得更厉害了。
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悄无声息。
别墅前有一大片草地,草叶茂盛翠绿,养得很好,建一个四百米操场绰绰有余。
陈叔带着他坐上自动驾驶车,平稳地越过草坪,在门口停下。
诺大的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a1pha也不在,估计回房间了。
房子和岑真白想象的富丽堂皇或简约冷清不同,装修风格算得上温馨,地板和家具大多都是原木,浅色的胡桃木,色调非常舒服。
放眼望去,清新的颜色也很多,餐桌上的几株兰花,门口旁的一棵小叶子树,电视旁的不知名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