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选择了真爱,为什么还要做出这副样子来,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如果温总在,肯定又要被扎心。反反复复的,得了芝麻,又要西瓜,什么都想要,真逗。
安澜真是个贪心的雌性,一开始看着两个雄性为她争得急赤白脸的,享受着两方面的资源。现在有一方战败了,她又要撩拨人家受伤的心,试图引起下一场战斗。
真让人无语。
安澜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来回转,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秘书再次露出笑容,冷冷说道:“如果安小姐没事的话,那请你让一让,我们还有事。”
秘书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安澜到底在搞什么,上次一副解脱了,志得意满奔向幸福的样子,撕烂了辞职信扔到垃圾箱的视频,至今还流传在公司群里。还没过多久,又来这里找存在感,也是醉了。
安澜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秘书会这么说,以前他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说话温和舒服,办事面面俱到。安澜看了一眼秘书,虽然他在笑,可是眼里的冷漠和嘲讽却刺痛了她敏感的内心,她像是逃一般离开了公司大门。
秘书也没在意,温总这段时间都没再打听安澜的事了,看来已经放下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以后跟安澜不会再有牵扯,有什么事就该公事公办。
安澜跑到公司楼下后,止不住内心的酸涩,蹲在角落里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她只想找温文,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温文的号码。可她连续拨了几十个号码,都显示正在通话中。
安澜以为自己题,起身去报亭用人家的电话拨过去。在听到“嘟嘟嘟”的声音时,她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声音很大,既怕他不接,又怕他接。
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安澜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委屈,眼泪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时,沈君无奈再次询问,“喂,哪位?”
那头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就像是死了老公一样悲痛欲绝,沈君立马挂掉了电话,他用脚毛想,都能想到安澜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老夫人出手,她跟季明不好过了,要来找备胎过渡一下。
季明的日子不好过,就硬着头皮熬,为了安澜熬,但安澜身后有一个比亲人还无私的备胎。现在这个备胎才不想犯傻,因为妈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安澜被挂了电话,愣了一下,又拨了回去。沈君看到回拨的电话,挑了下眉,还是接了,“喂,哪位?”
依旧是懒洋洋的语气,可安澜听出了他的不在意,心里更难受,但她不敢再哭,把眼泪憋回去之后,哽咽道:“是我,安澜。”
沈君嗤笑了一声,“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澜抽泣了一下,委屈又埋怨道:“我今天散步到了公司,然后想跟你见一面,他们说你不在国内。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就到报亭给你打电话了。”
“哦,你悔婚去找旧情人那天我就把你电话拉黑了,打不通是很正常的。”分都分了,还留着号码干什么,他没兴趣跟安澜藕断丝连,半夜送温暖。
安澜哽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在她一直没打通的时候以为是自己手机坏了,都没想过,温文真的要跟她断绝关系。
她委屈又幽怨,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温文,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人一样,你别这样。”
亲人?
真把我当爸爸了,受了委屈就来诉苦,要人无条件宽容你,安慰你,还要给你低保生活。然后等你这瘪犊子心情开怀了,又飞一般地跑了,多大脸说这话呢,谁要做你爸爸。
“我怎么样?跟前女友划清界限,不是应该的吗?”沈君嘲讽道。“安澜,你去公司找我,还给我打电话,季明知道吗?做人不要这么双标,如果季明留着前女友的号码,你心里舒服吗?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生了什么事,以后结婚也不要告诉我,我不会祝福你们的。如果你还有点廉耻心,就不要再来撩拨我。你现在这样真的很渣,都跟我分手了还做这种暧昧的举动。你这样对我,对季明,都不公平。”
安澜被他这一连串的话打蒙了,她疯狂摇头,“不是的,我没想这样。”现在的温文太冷漠了,完全不在乎自己了,跟以前的温文判若两人,情绪收放自如,说不爱就不爱了。
安澜内心突然慌了,哪怕她选择了季明,可她心里并没有完全放弃温文,十年的朋友,也不可能说决裂就决裂了,温文怎么说断就断了呢,他怎么会这么无情。
安澜又要悲痛欲绝般痛哭了,还以为自己在温文心里有点份量,结果试探来试探去,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太令人失望了。温文现在对她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安澜很怀疑,温文这么多年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假的。
“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的。”安澜忍着委屈道歉。
沈君真无语,安澜来来去去就这一句话,还以为道歉了,一切都过去了,温文照样跪舔她。真是,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他翻了个白眼,再次怒怼道:“安澜,是你悔婚,是你把我当冤大头,是你脚踏两条船,让我成为业内笑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吗?”
安澜的心再次被扎,温文真的太绝情了。如果他一直放不下,自己会很愧疚,很苦恼,可他真的这么快放下之后,又让她心里不是滋味。男人真的好绝情,说放下就放下,留恋过去的只有自己。
安澜再次道歉,“温文,别这样,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
沈君懒得跟她再磨磨唧唧,直接说道:“我真是服了,你是听不懂普通话吗?不要整天全世界就你最无辜一样,谁的生活不辛苦,你自己选择了豪门继承人,你到底在难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