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老子和麻生秋也，谁长得更好看？快说！”
“……您是受了什么刺激，以容貌而论，您是五条家五百年来最杰出的人。”
“为什么不是千年以来最杰出的人？老子比不过那些死人吗？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老子了！”
“是、是，您最优秀，无人可比。”
五条家主[shu]练地哄好自家叛逆期的六眼神子。
他对“麻生秋也”名字的频繁出现感到纳闷，难道对方玩得最好的同学不该是咒灵[cao]使吗？他记得对方上次还特意抓了一只咒灵送给咒灵[cao]使当礼物。
继晚上入睡被吵醒，五条家主又在午休时间接到五条悟的来电，心情颇好奇妙。
对方一开腔就令他产生乱拳打来的感觉。
礼仪课又白学了？
五条家主还想接着问怎么回事，结果对方就干净利落的挂电话了。
五条家主扶额，思索五条悟的变化来源，一时间坐在榻榻米上失去睡意，入学前的五条悟可不是这般[jing]力旺盛的活泼模样，明摆着在东京高专受到了刺激。
他招来侍女，面[se]冷淡地吩咐：“将悟大人的同学之一，麻生秋也的照片找出来。”
半响，五条家主盯着多张照片上不同时期的黑少年。
麻生秋也的长相和悟大人不是同一类，太弱气了，个头矮小，身体没有长开，应该是晚[shu]的类型。他想不通悟大人为何进行比较，地上自行生长的凡物怎比得上御三家千辛万苦培养的六眼神子，这个人气质上温和无害，远远比不上悟大人与生俱来的高贵，悟大人实属多虑了。
“咦？”五条家主本心不愿[1ang]费时间，忽而看见一张少年病怏怏的、身上缠满绷带的街拍照片：那是十四岁的麻生秋也，更加瘦弱可欺的国中生时期。
以五条家主毒辣的眼界，立刻捕捉到了被隐藏起来的一份特征。
麻生秋也在容貌上的吸引力不是重点。
他判断，吸引人的地方不是柔弱感，而是一种濒临破碎又不肯坠落的虚无感，让人想要狠狠的把黑少年拉入地狱，任由业火灼烧那双耀石般的眸子。
病态的苍白，顽强的生命力，以及燃起鬼火一样的执念目光。
五条家主说道：“难怪会在十四岁成为咒术师。”
父母双亡的普通人有很多，突破界限，得到咒术师才能的孤儿却少之又少。这张照片暴露出一个事实：此人具备咒术师的基本素质，天生的[xing]格异于常人。
“即便如此，悟大人的优秀远胜过所有人。”
平民咒术师太弱了，弱到五条家主根本不用动手指，对方也爬不上来。
限制一名咒术师的职业级别，这是御三家惩戒人专用的手段。
但是有必要限制吗？
大部分高专学生毕业后不过是四级咒术师或者三级咒术师，一辈子没有机会理解术式的核心意义。
五条
家主淡漠地望向庭院外，随便一个家里打扫的侍从放在外界就是四级咒术师。拥有咒力是在御三家最低的生存标准，没有咒力的人会活的比猪狗还不如，丢入普通社会里替本家打理家业就是最仁慈的下场，再往上，二级咒术师是中坚力量，一级咒术师是核心力量，特级咒术师是御三家里看运气诞生的特殊强者。
相比对族人最苛刻的禅院家，五条家已经算得上“开明”的古老家族。
加茂家……不好意思，他和禅院家从未看得起加茂家的祖传术式，“赤血[cao]术”提鞋也不配跟“六眼+无下限”和“十种影法术”媲美。这么多年来，加茂家能跻身御三家靠的不是顶尖强者，而是靠稳定产出的“赤血[cao]术”继承者。
东京高专，有三名一年级的学生也在讨论御三家的事情。
中午吃的是易携带的便当，由麻生秋也提供，充当一起笑话五条悟的奖品。
通过夏油杰的咒灵辅助，他们攀登上高处，坐在[ri]式建筑的屋顶上吃便当。三人踩着瓦片，吹着东京高专山林的风，一起享受高中生的“天台”聚餐。
“五条对容貌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家入硝子好奇，“像他那样[xing]格的小少爷，没去过普通学校，但凡稍加了解，不会有女生愿意写情书吧。”
麻生的脾气足够温柔了，家入硝子从未见过比麻生脾气更好的同龄人，然而面对这样毫无威胁感的同学，五条竟然下得了手掐脖子，脾气烂透了。
夏油杰颇有经验之谈：“年长的女[xing]，我不清楚，年轻的女生很讨厌嘴臭的男生，她们应该喜欢我和麻生这种有情商的类型，五条肯定没有收到过情书。”
家入硝子永远忘不了夏油杰踩她的语气，笑得玩味：“哦？”
麻生秋也用筷子戳便当的鱼[rou]，打岔了一下：“他的自信来源于五条家，你们小看了他在御三家的受欢迎程度，多的是大和抚子型的美丽女[xing]想嫁给他。”
夏油杰本能地反感：“御三家的女[xing]咒术师满脑子想着嫁人？”
家入硝子淡漠：“你没听见麻生的形容词吗？大和抚子型的美丽女[xing]。”
夏油杰被点醒了，这个时代崇尚自由，哪里有那么多温柔端庄的美女愿意嫁给五条悟，何况咒术师的数量少，拥有咒力的女[xing]咒术师更是少之又少。
“御三家对女[xing]很苛刻？”夏油杰有些内疚，不该乱说话的。
“嗯。”麻生秋也答道，“他们把女[xing]咒术师视作生育母体，尤其是禅院家，打一开始就不会允许女[xing]咒术师参与同等级别的训练。”
“禅院家太差劲了。”家入硝子随[kou]一说，“五条家、加茂家什么情况？”
“加茂家有娶侧室的传统，五条家的风气要相对好一点。”麻生秋也点评御三家的陋习，夏油杰庆幸自己不是出生在御三家，感慨封建家族的窒息程度：“没想到五条家的情况在御三家里是最好的了，顶多是自恋，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