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莫言未待那人说完,马鞭一甩,抽在那人脸上,俊朗的脸宠立现一道两指粗的红痕,以肉眼可见之肿了起来。
“来人,胆敢在王爷的葬礼上捣乱,都给我抓起来,生死不论!”人群之一个黑衣男子突然一声令下,便见数十名灰衣人从人群之中纵飞出来,手持弯刀将马车团团围住。
独孤雁下意识的就挡在萧赜身前,做出防卫姿势。
萧赜按住她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慢悠悠的喊一声:“二哥。”
黑衣男子犀利的眸光扫过马车,“上!”
萧赜陡地提高音量:“萧堪,你确定棺材里的就是本王!”
萧堪紧紧盯着马车,只见门帘一动,一个蓝衣男子走了出来,晨风撩起他的衣摆,描金纹银面具散着幽冷的光芒,丰神俊朗,如神将临世。人群霎的安静下来,只听他阴冷的声音说道:“还是,不管是与不是,你都更希望躺在棺材里的是本王!”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
黑衣人也就是萧堪厉声反驳:“胡言乱语,王爷乃是我一脉同宗的亲弟弟,萧某自然是盼着王爷平安无事。阁下如此挑拨我们兄弟情意,败坏萧某名誉,意欲何为?”
“哈哈哈!一脉同宗?亲弟?本王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肯相认?反要诛杀之?这就是二哥的同宗之情吗?”
“阁下口口声声自称关漠王,只不知有何凭证?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谁人不知关漠王眼歪面残,又最好面子,怎么可能揭下面具。如果是假冒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揭了也白揭。萧堪眼眸眯起,冷哼一声。果然看到萧赜身形一僵,释放出冰冷的肃杀之气。
“嗬,凭证!那么二哥又有何凭证证明棺材里的才是本王?”
“自然是经过近身伺候之人查验,再说,在下与王爷一起长大,又怎么可能认错。我倒是希望认错,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让你这个区区刁民来折辱王爷的尊贵。”说到此,他一脸哀伤,厉喝:“休要再废唇舌,胆敢冒充亲王,就别怪命太短,杀!”
灰衣人蜂拥而上,独孤雁再坐不住,抓起几案上的花生米撒了出去,直击灰衣人的眼睛,灰衣人随之倒下一片。独孤雁冲出马车,与灰衣人战作一团。红衣翻飞,九节长鞭如银龙出海,转眼间灰衣人死伤过半。莫言武功同样不俗,两人联手,不到一柱香时间灰衣人就死的死同,残的残。
独孤雁收起长鞭,冷笑道:“本妃在此,我看谁还敢上前,定教它身异处。”
她一身火红衣裙,光彩夺目。
萧堪面色大变,刚要出声反驳,突然从人群中奔出一中年男子,边跑边喊:“四弟,真的是你?”
关漠王常年戴着面具,假冒不难,可是名动大漠的阿依古丽无论是容貌还是武功都非常人所能及。
那男人约摸三十余岁,八字须,高大俊朗,一身书卷气。此时形若疯颠扑到马车前,就差抱住萧赜的大腿哭喊,激动的热泪盈眶,“你真的是四弟,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没有死,让大哥看看,让大哥看看……”
好一副兄友弟恭,血脉情深的动人场景。独孤雁瞠圆了眼睛,萧堪面色大变,上前要拉开萧尧,萧尧死死的扒住车辕,转头对着萧堪披头盖脸的训斥。
“二弟,我早说过,四弟福大,又有四弟妹陪在身旁,定是安然无恙的。棺木里那两个,外形衣着虽然相像,但是面容俱毁,怎能当真。我说过就应该再仔细找找,偏你们听信道士胡言,说什么冲撞东方星宿,急急入殓,闹了这出笑话,看你怎么收场。”
转头又看向萧赜,欣慰的说:“四弟平安归来就好。为兄这就烧了那晦气物,四弟一路辛劳,快些归家的好。母亲听闻四弟遇害,几次昏厥,一醒来就哭喊对不住祖父,对不住大伯,大娘,差点寻了短见,可怜她年过花甲,要是知道四弟还活着,定要高兴坏了。四弟快些归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