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死气沉沉的萧赜,心也紧揪起来,如果熬不过今晚,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又在山上转了几圈,根本找不到可以御寒的东西。
天哪,难道要学那武侠小说里的男女主,狗血的来个人体保温?
仰头问天,夜幕深沉,连颗星光都吝啬。大概是见她还不够惨,不几时竟然洒起了冰凌子,细细碎碎的打在石头了,沙沙作响。
我了个去,这是要下雪的节奏啊!
独孤雁赶忙转回山洞里,看来她只能为两国人民的和平献身了。
一马一狐两人,簇拥在一起渐渐沉睡。
兴许是太累了,这一觉独孤雁睡的甚是香甜,一夜无梦。她是被一阵麻痒惊醒,如一阵电流袭卷全身,她蓦地睁开眼来,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隧又闭上眼睛,颈窝里好似有只小动物一拱一拱的,细细的毛扫过,痒的她想笑。
一把抓过那小动作,突然顿住。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拽住“小动物”的皮毛咆哮:“姓萧的,你想死……”
话没说完,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外面有人。”
独孤雁挣扎着唔唔乱叫。
“别出声,重甲武士,至少两百人。”
她瞠大眼睛,惊疑不定的看向一脸认真的萧赜。
死种马,她怎么就一念之差救了他,竟然占她便宜,还想转移话题,看不阉了他。却见他眉头紧锁,一脸严肃,不似作假,可恨她听力最差,无从论证。
“等等,还有两人,就在一丈之内。”
一丈以内!独孤雁霎时屏住呼息,眼眸瞪的大大的,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到。
颈窝处又传来痒痒的触感,湿湿滑滑的令人难受,那厮竟然又在亲她的脖子,这货到底长了颗什么歪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占她便宜。
不对,他骗她!
怒火熊熊,一把掐住他挡在嘴前的手,反扭到背后,张嘴就要训斥,突然一个女子尖叫声响起。
“啊——”
如平地惊雷,晴天霹雳,炸的她头脑昏,懵懵然转头过去,便见洞口处,逆光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剪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独孤雁弹坐起身,将一人一马一狐护在身后,厉喝道:“来者何人?”
矮个的闻言赶紧捂了高个的嘴,连拖带拽,双双跪地,苍老的声音响起:“老妇人母女不幸遇到沙匪,钱财悉数被抢,匪人见小女容色尚美,要抢了做如夫人,小女不从,被追逃至此,还请二位恩人搭救。”
声音有些耳熟,只是逆着光瞧不清面容。
高个女子也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从旁附和道:“他们就在附近,求二位救救我们母女,来日衔草结环,做牛做马报答恩人。”
女子声音娇美动听,身形苗条,独孤雁走近细看,竟然是冯月如和赵慧心母女。正要出声细问,便听身后之人突然声:“你们是赵家女眷。”
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