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不过菲利佩主教并未在布列塔尼亚公国多呆,便回去向教皇陛下复命。”随从很清楚自己的主人并未放弃对王位的诉求,尤其是在他被人设计喝下毒药后,这份诉求便愈演愈烈到亚伯王子差点维持不住公众形象的地步。
然而比起利亚姆王子,亚伯王子更清楚卡尔达伯爵对阿基奎女大公乃至玛丽安娜的影响力几乎趋近于零,所以想要给玛丽安娜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还得走菲利佩的路子。
况且从个人影响力来说,一位十分富有的枢机主教也值得亚伯王子去争取。
毕竟王室次子一直都不如长子富有。
而菲利佩
“我让你去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亚伯王子知道菲利佩一直不想将奥布斯达国王或是他们兄妹列为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但是由于奥布斯达国王的干涉,这位枢机主教也没法转移自己的财产,更是得为那些受他庇护的人做出一系列的妥协。
亚伯王子很清楚菲利佩的财产要是落到奥布斯达国王手里,也只会便宜了利亚姆王子和茵内斯公主。因为后者不能两手空空地嫁给奥丁皇帝,而前者是长子,所以对于父母的财产有着天然的继承优势。
“当然。”随从回复道“您所庇护的人也不是毫无感激之心的混蛋,我想菲利佩阁下很快就会得偿所愿,然后万分感激您的付出。”随从极尽赞美道“而布列塔尼亚女公爵也会对您产生连绵不绝的好感。”
毕竟菲利佩的遗产要是不能被国王一脉继承,那么最后会便宜谁,也是显而易见的事。
只是
“你把我的那位二叔想得太简单了。”亚伯王子自认为是奥布斯达宫廷里对菲利佩最友善的人,然而就是这样的王子,也并未获得菲利佩的另眼相待。
“我的这位二伯可比你想得更难取悦。”亚伯王子仰头看向天空,被刺得流下了眼泪“而我也不清楚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是否如他一样难以取悦,毕竟”
暂时失语的亚伯王子想起那位受人畏惧的祖母,突然感到后背一凉。
与此同时,玛丽安娜的马车也顺利通过奥布斯达边境,引起一阵欢迎声与乐曲。
“我上次来这儿时还没那么大阵仗呢”玛丽安娜扶着塞利姆的胳膊下了马车,看着来迎接她的仪仗队与宫廷总管,然后向对方伸出右手。
“殿下,我对您的到来表示惊喜,并且代表国王陛下向您送上祝福。”奥布斯达的宫廷总管向玛丽安娜行了个吻手礼,十分谦卑道“陛下听闻了您在科林的骇人遭遇,希望您能在奥布斯达这儿获得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只希望他的妻子能对我友善些。”玛丽安娜在奥布斯达总管行礼时悄悄说道“只可惜我是为了解决科林的刺杀案才来到奥布斯达的,而并非是为了国王陛下的无望期盼。”
玛丽安娜仔细观察着奥布斯达总管的一举一动,然而后者可比波琳娜王后更有耐心,也更有伪装性“我想您会在见到利亚姆王子和亚伯王子后,便会对他们有所改观。毕竟从血缘来说,他们不仅是您的堂兄弟,更是与卢修斯阁下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是啊这一半的血缘关系可真实奇妙。”玛丽安娜用眼神示意奥布斯达国王看向一旁,只见那里站着塞利姆,以及随后赶来的塞拉。
“同样的血缘关系,你觉得我跟那边的小姑娘有相似之处吗”玛丽安娜十分享受奥布斯达总管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甚至还在他的胸口处插了一刀“告诉你的国王陛下,我在揪出那条盘踞在奥布斯达宫廷里的毒蛇后,便会去黑森林城堡一趟。”
奥布斯达总管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比刚才更难看,并且也比刚才更恭敬。
“阁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和阿基奎女大公很有可能与坎特罗达成和解。”
“殿下,我想基于您跟奥布斯达国王的亲缘关系,您不该如此背叛您的伯父。”奥布斯达总管在这种心理折磨下很难维持住刚才的镇定表情,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道“想必国王陛下也很希望向您展示他的慈爱。”
“噗国王的慈爱”玛丽安娜差点笑道“告诉我,阁下。什么是奥布斯达国王的慈爱”
“是他让我如丧家之犬般离开奥丁”
“还是他的妻子差点害死我”
“殿下,您不能空口污蔑您的伯母,我国的王后。”奥布斯达总管警告道“哪怕您是女公爵,也不能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阁下,我幼年时曾承欢于玛丽女王膝下,所以不是那种张口胡来的人,更不会像您的王后那样满口谎言,造成无数人的悲剧。”玛丽安娜回复道“至于我是否污蔑奥布斯达王后,或许您可以将我现在的话转告给国王陛下,然后让他去求证这些。”
“另外,我已经定下与坎特罗国王的会面,如果一个月后我无法出现在黑森林城堡内,那么坎特罗国王与教皇陛下会怎么做我想您很清楚。”
奥布斯达总管没有立刻回答玛丽安娜的话,不过在他与玛丽安娜擦肩而过时,终于低声说道“我会将您的话转告给国王陛下,还请您放心。”
玛丽安娜冲他一颔,然后蹬上了奥布斯达国王派来接她的马车。
“你什么时候跟坎特罗国王定下会面了”阿比盖尔在上车后终于忍不住道“你原谅坎特罗的塞伊斯了”
“没有。”玛丽安娜这辈子都不会对那三个混蛋抱有好感“我只是在诓他,并且为自己上一层保险。”
“毕竟我的好大伯可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所以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为过。”
“包括将我扣在奥布斯达宫廷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