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銘不滿老婆心不在焉,用手指撓了一下她的地的地腰,結果戚彤雯口袋裡的地的地手機振動起來,她一下推開了蒲子銘:「有人打電話給我,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來自心內科辦公室的地的地值班同學。
沒想到是提前練習過的地的地,不過就算提前練習,能燒出讓戚爸爸戚媽媽都誇讚的地的地水準,說明蒲子銘本身是有點功力的地的地。
至少比不愛燒飯的地的地戚彤雯好。
戚彤雯的地的地耳朵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嗆的地的地還是為其他:「沒,沒事。」
吃完晚飯後,蒲子銘跑去廚房幫岳母洗碗,塞了一盤水果到戚彤雯手裡,戚媽媽笑著「怪」道:「結婚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能還像談戀愛那樣慣著她……」
戚媽媽看到女婿這樣心裡是開心的地的地,不管對方是不是在她面前故意裝成這樣,可有的地的地男人連裝都不願意裝。當然戚媽媽知道小蒲不會是裝出來的地的地,愛不愛一個人是非常明顯的地的地。
得知東西被拒收的那一刻,戚彤雯覺得很丟人,或許對方早已經開始了的生活,於是自此之後,戚彤雯再也沒有試圖聯繫蒲子銘。
直到多年後得知這段烏龍往事,戚彤雯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或許會覺得唏噓吧,但是當蒲子銘問起的時候,戚彤雯還是下意識地否認。
微信上,幾個相熟的師兄師姐過來詢問情況,不過大家都是點到即止,主要以安慰為主,讓她不要慌神。
但這讓戚彤雯心裡更沒底:事情已經傳播得這麼廣了嗎?科室的領導會選擇相信她嗎?
她坐在那裡感受無聲的視線落在自己背後,只有沒心沒肺的規培生和實習生沒有察覺出辦公室里怪異的氣氛,熱情地詢問老師們中午要吃什麼,他們等會兒去食堂打飯。
因為有實習生在,戚彤雯下意識地把自己的飯卡遞過去,她搖搖頭說:「今天早上吃了年糕還沒消化,我中午不吃,你們吃吧。」
就在這時老師出現在門口,敲了三下門:「小戚,你過來,領導要找你談話。」
辦公室的目光「刷」一下就過去了。
這裡只是看著平靜,實則暗潮洶湧,也許有一隻看不得人好的惡鬼藏在他們中間,但只要撕咬的不是他們,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多數人抱著看熱鬧的想法,他們並不是希望戚彤雯不好,只是想看看這件事最終如何定論。
領導找她談話,戚彤雯心裡反而鬆了口氣。她在這次舉報事件中是完全被動的,其他人談論這件事也避開她。她像是坐以待斃一樣,是好是壞都由別人說了算。
領導找她談話,至少說明領導是願意多聽聽不同視角的「真相」。
老師回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又收回,最後說了句:「別怕,不是什麼大事。等進去後你如實說就行了。」
戚彤雯的身體仍處於緊繃狀態,腦袋裡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想著等會兒進門後要從哪一點開始講。
要見戚彤雯的是心內科那位顧主任,也是醫院的黨委書記。
顧主任給她倒了杯水:「坐。」
戚彤雯有些惶然:「主任您好。」
顧主任不愧是多年負責思想工作的人,他並沒有高高在上的威嚴,反而十分平易近人:「小戚啊,你不要緊張,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咱們開門見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你不要緊張。」
戚彤雯低頭喝了口水:「主任,您請問。」
領導說話都是這樣圓潤,永遠不會直白地告訴下屬處理結果是什麼。
戚彤雯知道多想無益,索性就不想了。萬一對方就是想搞她心態呢?
但是心內科總有人要多想,戚彤雯在這種關頭被領導叫走,領導和她說了什麼?又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
午休時間,戚彤雯到休息室的冰箱裡拿酸奶,正好碰上來倒水的趙希。
趙希見四下無旁人,十分猶豫地叫住她:「哎,你沒事吧?」
她顯然也是想打探消息的:「剛才領導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和你說舉報人是誰?」趙希到底藏不住事。
戚彤雯說:「領導只問了我國自然寫得怎麼樣,其餘沒談。」
「啊——」趙希也驚訝了,她懷疑戚彤雯瞞她,可見戚彤雯這副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的樣子,她又覺得是真的。
趙希喃喃自語道:「我確實也覺得你不是那種人。這個寫舉報信的人太可惡!」
戚彤雯不想去想她是真心誠意還是虛情假意,只做面上功夫答覆:「領導見多識廣,相信他自有判斷。」
還有不到一周,三月份就結束了。本來這周一的時候就該投票結束戚彤雯的住院總工作,卻因為這樁突發事件,遲遲無人提起。
晚上到家的時候,蒲子銘還問她卸任住院總的事情。
蒲子銘不知道舉報信這回事,雖然流言傳得到處都是,但大家的八卦是有分寸的,大家知道蒲子銘和戚彤雯的夫妻關係,總不能跑到蒲子銘面前說:
「嘿,你知道你老婆被人舉報了嗎?」
戚彤雯也還沒想起來和他說,她原本不準備說的。
她和蒲子銘說這個事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多壞一個人的心情。
於是戚彤雯想了想,說:「出了點事情,可能要把我扣下來,再多做一段時間住院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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