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身子一抖,一个大男人到底是怎么能出这种声音的?
压迫感暂时消失,他大口喘着粗气。“你,给我,赶紧,离开!”
楚淮铮用手轻探他额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再度打乱林初的思绪,原本该飞快躲开的他,竟然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现在的他似乎有那种肌肤饥渴症,极度渴望与眼前人碰触。
理智来得有些迟,他只能在蹭过后立马偏头。
来不及思考这种行为是否太渣,偏头已经是他仅能做出的最大动作。
“哥哥,你体温不正常的高。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根本撑不过。”
指甲再度刺入伤口,林初暗恨他声音听着理智低磁得过分,似乎并不被他影响。
“你,离,我,远些。我,可以!”咬牙轻吐完这句话,林初又感到了熟悉的情潮,他如同跟一只对峙的野兽一般,压下即将出口的急喘。
仿佛只要如此,他便能说服那个男人。
“是吗?”
楚淮铮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可这句话你都差点说不完整呢~”
林初浑身轻颤。
指甲掐伤口的戏码似乎也不再有用。
理智的溃散似乎近在咫尺。
楚淮铮将林初拉进怀中。
“哥哥在怕什么?与其现在生抗,离开这个星球后,用抑制剂不是更轻松?”
林初整个人靠在他胸口,曼陀罗味道再度围绕在身边,他整个人仿佛入水的鱼。
无比舒适与自由。
他在挣扎什么呢?
他是那么渴望楚淮铮的安抚。
反正只要坚持三年,有抑制剂,晚几天早几天根本没多大区别。
他轻嗯一声,不再反抗。
楚淮铮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唇角。
“哥哥,我不会让你后悔!”
……
曼陀罗花味道主导,诱引着青竹味信息素与之缠绕,交融。
林初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他只记得那个叫楚淮铮的人,总是一次次毫不留情。
他的嗓子已经喑哑,而那人总会在适当时候给他喂水。
而洞穴内的黑暗,也让他有种天地间只剩他们,而他们会在一起天荒地老的荒谬感。
这一天,睁开眼睛,他脑子终于清醒。
还没来得及庆幸终于过去,他立刻意识到,如同八爪鱼全然靠着在男人过于尴尬。
松开攀在楚淮铮脖子上的手,林初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退离他身边,楚淮铮却睁开眼睛。
他眸子不甚清明,声音也含着鼻音,“哥哥又想了?”说着,他作势动了动腰。
林初石化当场。
苍天啊,来道雷劈了他吧!
虽然是楚淮铮先开始,可记忆里,后来的他,可是哭缠着人家不肯撒手。
楚淮铮不仅要负责安抚他,还要承包清理喂水等等一系列杂活。
他突然有种压榨童工的愧疚感。
还有种几辈子的脸都在那几天丢干净的无力感。
楚淮铮揉揉眼睛,疑惑地看着并没如往常般贴上来的人。
“哥哥,你清醒了?”
他眼中竟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