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摇头“没有。”
那股血气转瞬间消失,被浓郁的花香取代。
柴行知仔细嗅了嗅,除了她身上的花香外什么都没。
怀里的人柔声问“行知,早上我睁眼便不见了你,你去哪里了”
柴行知脊背一僵,旋即反应过来回她“无事,出去转了转。”
赶在雀翎还要追问前,他随意岔开了话题“阿翎,我买了些糕点,你尝尝如何”
他拉着她在院中坐下,取出还冒着热气的糕点。
雀翎弯眼“还是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女子小
口咬着刚做出来的糕点,眉目间都是笑意与幸福,看不出来丝毫其他的情绪,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一般,雀翎没有跟浮煞门合作,她没有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可事实上,那些都是真的,他躲在雀翎背后让她为他冲锋陷阵了一千多年,她独自承受了那么多事情。
他不是个合格的修士,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一块糕点被递过来,雀翎一手捏着那块糕点,一边道“行知,你尝尝。”
柴行知扯出笑意压下那点伤感“好。”
还是之前吃的味道,什么都没有变。
变的只有两人的心。
瞧着女子明媚的美艳,柴行知忽然开口“阿翎,你很好。”
雀翎一愣“什么”
柴行知接着道“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雀翎放下手中的糕点“行知你为何忽然说这些话”
柴行知摇了摇头,一扫脸上的凝重,眼眸弯成月牙。
“没事,感慨我一个散修何德何能娶到一个这般好的夫人。”
在雀翎怔愣的目光中,他忽然上前打横抱起雀翎朝屋内走去:“夫人,天晚了,该办我们的事情了。”
帷帐被放下,柴行知吻上她,女子闭眼承受,白藕般的玉臂攀上他的脖颈。
“行知”
柴行知放缓动作,一遍遍亲着她。
“阿翎,阿翎”
在她意识不清之时,他闭上眼覆上她的唇,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雀翎一时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荧光自青年心口迸,一点点朝女子的心口处涌去。
有什么紧密相连的东西被一点点切断。
雀翎意识模糊间,似乎看到了柴行知苍白的脸和额上大颗大颗滴落的汗水。
“行知”
她的话没问出口,青年的动作忽然加剧,强硬地篡夺着她的神智。
模模糊糊间好像听到他在说什么。
“阿翎,是我不配”
她已经睡熟了,柴行知起身穿上衣服,打了盆水来为她擦洗干净。
雀翎无知无觉任由他动作。
柴行知拉过一盘的被子将她卷进去,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阿翎,你信我一次,我只骗你这一次。”
青年捡起床尾散落的衣衫,从中取出块令牌。
令牌忽明忽暗急闪着,对面的人应当焦急万分。
柴行知面无表情地接通了令牌,阴冷的男声传来“雀翎,我在不舟渡,给我滚来,你若是不来,我便从城东开始杀起。”
那人只丢下了这一句话,随后毫不留情切断了令牌。
柴行知回身看了眼榻上的人。
她安静睡着,他刻意让她疲累,趁机给她下了昏睡咒,她应当是能睡上许久。
柴行知不敢再看下去,生怕再看便狠不下心离开。
脚步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