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你们打扫山头,方才还动手打他,这些我亲眼看见的,你难道要说我眼瞎吗?”
云念上前一步便要去提常宣,扶潭真人拦住了她。
云念皱眉:“师父?”
扶潭真人脸色很冷,睨着跪坐在地的四人。
常宣和身后的三人支支吾吾:“真人……”
扶潭真人掀起了谢卿礼的衣袖,冷白的小臂上点点淤青:“这伤痕是新的,是你们方才打的吧,这叫闹着玩?”
扶潭真人又从谢卿礼的背后揭下来半块碎片。
很小,但也足够定常宣的罪。
他道:“还有这符篆是谁打的你心里有数,意欲残害同门,按律要处戒鞭一百,逐出宗门,终身不得入三宗六派十四宫,我会秉明第十二门的长老元擎。”
常宣几人面如死灰。
他看到了,他果然看到了。
看到他朝谢卿礼扔了符篆,看到了他想残害同门!
几人垂死挣扎:“真人,真人你听我们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扶潭真人并未理会,只瞥了眼云念:“还不跟上,要在这里养老吗。”
云念指了指下面:“那赤翎兽……”
扶潭真人:“御兽司的人马上过来。”
云念:“好嘞师父。”
***
一路御剑回到踏雪峰,扶潭真人大步朝偏院走去,云念小步跟在他身后。
她安静地等着扶潭真人帮谢卿礼疗伤。
“师父,他怎么样?”
扶潭真人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他经脉有些问题,太过寒凉,赤翎兽的火毒至纯至阳深入肺腑,拔除需要些时日。”
云念看了眼谢卿礼,他的脸色太过苍白,眉上隐隐结上冰霜,但脖颈下的皮肤又是火红滚烫的。
极大的反差,冰火两重天。
云念忍不住皱了眉:“他的经脉是怎么回事?”
扶潭真人摇头:“不知。”
云念连忙问:“可有办法医治?”
扶潭真人看了眼她,微微挑眉:“你那般关心他作甚,人家一个第十二门的外门弟子,与你是八竿子打不着,你师兄受伤我也没见你这般心急。”
云念:“……其实师兄受伤我也挺心急的,我这人比较内敛。”
扶潭真人起身朝外走去:“他没事,你去熬药,他经脉寒凉,火毒侵入太深,服药一月应当可以拔除干净。”
云念小步跟在他身后:“真的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一次性帮他拔除火毒吗,我看他挺难受——欸,师父!”
扶潭真人不知何时顿住了脚步,含着笑意垂看着撞到自己脊背,正揉着额头的小徒弟。
“这般关心那小子,你中意人家?”他说着看向躺在竹榻上的少年,咂舌有些嫌弃:“这小子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还是个外门弟子,在第十二门不知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云念的肩膀:“
莫要同你师姐一般肤浅。”
云念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