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办公室，林晓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装饰跟初高中的教师办公室差不多，虽然坐在这儿的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面孔，比自己高中的中年怨妇，油腻男老师亲切太多了，但是心里还是留存有一种敬畏感。
林晓的导员是个俊朗的小伙子，阳光精神的外表散着干劲，从气场上看，他比林晓更像个年轻人。
“林晓，听说你帮你们寝室的人补习功课，刚才跟他们聊，他们还很感激你呢。”
“助人为乐嘛。”
“你们室友关系处的不错，平时在宿舍都一起玩些什么呀？”
“没，没什么吧。就是聊聊天，然后一起玩玩游戏。”
“这样啊，那你知道你的室友们都有什么特长吗？”
“呃，我不知道，学习打游戏谈恋爱算的话，他们挺擅长的。”
导员的眼睛掠过一丝失望，不再看着林晓，扭头盯着自己的办公桌电脑。
“那，你有什么爱好或者特长吗？”
“没，没有。”
“想想，以前学过什么乐器？或者学唱过什么歌？”
“没有。”
“一心献给学业了是吧。”
“嗯。”
“好吧。”
之后寒暄了几句，谈话就结束了。林晓搞不懂导员到底要干嘛，突然就问起了兴趣爱好，又要填什么表吗？
导员这回真犯了难了，费劲周折把全班所有人挨个请到办公室，旁敲侧击地打听谁有什么特长，收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这马上就要校庆了，上面要求每个班都要出个节目。可我堂堂一大班二十七个人竟无一人可以出战！
最后一个联系的是林纤歌，导员对她知之甚少，同学也对她知之甚少，这种“社交困难症”同学，导员不对她抱有希望，跟人说话都费劲，更别说上舞台了。但例行公事，叫还是要叫的，正好趁机多了解一些。
林纤歌刚走进办公室，导员直接拉了一个凳子给她坐，说话声都温柔了不少，脸色也带着些许红润，仿佛回到了青涩少年时代。
“林纤歌，你现在还住在校外吗？”
“嗯。”
“原则上学校是不允许这样的，如果对室友有意见，可以申请换宿舍嘛。”
“不要。”
两个字给导员干沉默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林纤歌见导员没说话，就稍稍低头摩梭着自己的手指甲打无聊。
“那个，我作为导员，学校要求我了解每一个我带的学生，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
“问吧。”
“平常你都喜欢干点什么呀？”
林纤歌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满是敌意地看着导员。后者被惊到了，赶紧换个方式问问题。
“或，或者说，你有什么兴趣爱好，特长什么吗？”
“看书。”
“看书之外呢？”
“养动物。”
林纤歌越说越不耐烦。导员觉得这不是个善茬，谈话就此打住了。
林纤歌离开后，导员托着脑袋，双眼无神地划拉着自己整理的学生个人信息，看样子要完不成学校的任务了。
晚上吃完饭，林晓的四人寝人聚的很齐，专门讨论导员这几天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