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宫野志保追问着。
六年级女生名叫北条信奈,家住在杯户町,她的家境不差,但是生活并不幸福。母亲偏爱弟弟,父亲动辄家暴,而她在学校也是孤立无援,时常经受校园霸凌。
宫野志保只是瞄了一眼她的站姿,就判断出她的小腿有伤,于是直接蹲下来一把拽起她的裤筒,只见上面的淤青实在是触目惊心。
“谁弄的?”宫野志保严肃地问道。
“别说什么自己摔倒的之类的谎言,”工藤新一接话道:“这种痕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硬底的鞋子用力踩在上面留下的。”
“老师……您还是别管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宫野志保神情坚定,“带我去你家,我要见一下你的父母。”
“还是别了吧,”北条信奈惶恐不安地抱着自己的肩膀。
“那,你有自己的手机吗?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实在扛不住了,就拨给我。”
“好……”
看着北条信奈远去的弱小背影,工藤新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就是位绝命毒师呢,没想到你这家伙做起教师来还挺负责的嘛。”
“你知道什么……我曾经……”
我曾经……
我曾经和她一样啊。
工藤新一眺望着北条信奈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她隐瞒了很多事,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伤痕不止小腿上的淤青,在她侧颈到锁骨的区域也分布这淤血形成的斑块,而且她的头丝混乱,是被人撕扯过后她自己又拿头绳扎起来的,但是因为没有梳子,所以她的辫显得很粗。”
“你注意到这么多细节?不愧是名侦探工藤新一啊。”
“要不是因为你,我还能破更多的案子。”
工藤新一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身子的宫野志保,愤恨不已,越想越气:“我好想一脚给你踹死!”
宫野志保坏笑着伸手按住工藤新一的脑袋,任凭他怎么踢腿挥手,也够不到宫野志保。
最终工藤新一只能放弃,继续分析道:“一般来说,如果双方都没有练过功夫,打架的话,男生会撕扯在一起,互相摔,再就是用脚踹,女生,则会扯头……霸凌她的是女生?”
“女生吗,我问一下六年级的老师好了。”
“喂,你好,我是灰原艾琳,是,是,那个我想问您一下,北条信奈是六年级哪班的学生啊?哦哦哦,了解,打扰了。”
“怎么样?”
“是六年级c班的,她的班主任叫做一桥川庆。”
“一桥啊,那,再问问他?”
工藤新一记得这个姓一桥的老师,十年前他在帝丹小学上一年级的时候,这个叫一桥的老师在教他的隔壁班级,他对此人还有点印象。
“不用问了,”宫野志保说道:“班上出了被霸凌的学生,你去问她的班主任,那个班主任一定会说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不用在意之类的话,如果他是个负责的老师根本不可能会出现霸凌事件,找他是没有用了。”
“那怎么办?”
“先把霸凌者找出来。”
另一边,何孤城正在一家餐馆的包厢里跟科伦他们一起喝酒,他举着杯子,高声道:“来伙计们,干杯。”
“干杯。”
“我跟你们说,跟我混,就不要那么拘束,放轻松点,该吃吃该喝喝,琴酒那货不行……他不行……”
“对!”香缇拍着桌子喊道:“那货太能装了,不就仗着他们家是Boss亲信吗,天天搞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动不动就拿枪威胁人,我早就不爽他了。”
“亲信?什么亲信?”何孤城脸被酒气涨得通红,眼神迷离,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
科伦接过香缇的话茬道:“原来您不知道啊,琴酒他本名叫黑泽阵,而黑泽家和乌丸家原本是一家人。”
“一家人?”
“对,这些事加入组织有点年头的人都知道。那应该是江户时代的事了,乌丸家的老太爷生了两个儿子,二儿子入赘到黑泽家,因为当时的黑泽家没有儿子,于是这个赘婿就成为了黑泽家的家主,他的后代都姓黑泽,但实际上却是乌丸家的血脉。”
“所以琴酒和Boss算是亲戚了?”
“对。”
“听起来有点像是毛利元就的故事啊。想不到琴酒和组织还有这种联系,怪不得他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