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这样以一敌众……这就是阴影下的战争啊……管你是父母的心肝,还是孩子的爸妈,在战争之中,一切的生命都变得没有意义。”
“我卧底进入组织,只为摧毁这片黑暗。要灭它,需要先取其信任,因此,挡我者,必须死!”
“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杀人者也杀得习惯,盲目,麻木。在这个黑白混淆的世道,人人疯狂,良心和本性皆已出卖,志保,我真想早日带你回到阳光之下啊……”
何孤城收剑入鞘,在场众人皆被其封喉。
“喂,朗姆,你应该在无人机里看到了吧,人都杀干净了。”
“看见了,很华丽的剑术啊,这是传说中的中华剑术吗?跟电影里演的一样啊。”
“一般般,没电影那么神奇啦。这些尸体,我想带回去做研究用,可以吗?”
“做研究?”
“对。毕竟我也是半个生物学家呢。这么现成的尸体拿来做人体研究再合适不过了。”
“行。组织的运输车一会儿就到。”
何孤城招呼司机道:“拉实验室去昂,都拉实验室去。”
回到实验室时已经深夜,四下无人,何孤城来到停尸房,跟那些死人说道:“起来吧,都起来吧。”
“何先生……”
原来,他们都是诈死,为的只是把这出戏演下去。
“仙粉黛的事……对不起了,”何孤城说道。
“这是她的选择,何。请你背负她的遗志,继续走下去吧!”
“她不会白死的。对了,你们把这些员工的工作服穿上,然后我带你们出去。”
入夜,三月的春风轻抚过宫野志保的脸颊,撩起她的鬓间短,而她湖蓝色的眼瞳中多了几许担忧,或许她没意识到,她现在已经会为何孤城出任务而担忧。
汽车的声音响起,何孤城开着他的suV进了庭院,把车停进车库,随后走进客厅,在阳台上看着门口的宫野志保趿拉着拖鞋就这样从楼梯上走下来,与何孤城四目相对。
她看到了血,何孤城的身上溅满了血。
不止是那些牺牲者的,还有他自己的。那些人身手也是了得,匕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你受伤了!我去叫救护车……”
“不行!这种伤怎么去医院?你忘记我们是什么身份了吗?别忘了你我都是黑道上的人,是没办法暴露在阳光下的人。”
何孤城突然间现自己语气好像有些冲,立刻柔和下来:“那个……我的意思是这种伤一看就是械斗导致的,容易被调查……那个,你就安心睡觉去吧,伤口我自己就能处理。”
“是吗?”宫野志保眉毛一挑,冷眼走到何孤城身后:“你背上中了三刀,其中一刀的伤口长度达到了二十厘米,你告诉我这种伤你自己能处理?你连看都看不到。”
“真没事,我都习惯了,以前我受过比这还重的伤。”
“把衣服脱了。”
“什么?”
“脱了!”
宫野志保走进一楼的储藏室,从里面拿出一个医疗箱,冷声说道:“坐好!”
这是一道让何孤城无法拒绝的声音,他乖乖地坐下,而后宫野志保娴熟地给他背后的伤口进行消毒,止血,缝合。
“你……不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何孤城的神色略带哀伤:“只是今夜过去之后,不知有哪几户人家要添新痛了……”
“兔死狐悲!”
“呵……随你怎么说,谁叫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啊。”
宫野志保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三分,让何孤城忍不住喊了一声:“轻点!”
“嘁,要疼就喊出来,别在我面前逞英雄。”
处理完背后的伤口,宫野志保来到他面前,开始擦拭着他前胸的血迹,然后又是熟悉的流程。
这么近距离的与宫野志保面对面,他还是第一次,那个茶色头的女孩就在自己身前,自己甚至可以嗅到她丝间的迷人的花香,那简直是世上最好的麻醉剂,令他忘记伤痛,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你明明有狙击枪,为什么不用呢?”宫野志保开口询问,何孤城可以感到她口中呼出的热气,一时间全身都酥了。
“哎?问你话呢?”
“狙击枪?”何孤城从迷醉中醒来,回答她道:“那地方没什么好的狙击地点,而且一旦开枪,对方就会立刻躲入掩体,演变成对峙的局面,这时若是港口附近的人现出了事件,那可就不妙了。”
“这样啊,”宫野志保拉了一下绷带,给他缠好缠紧,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宫野志保打着哈欠上楼,准备睡觉,第二天一早,她还得上班。
“宫野……”何孤城瞟了一眼壁钟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谢谢。”
“别再受伤了,看见你受伤,我……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