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还是陪着王子杰又去了樊楼,李师师因为他的水调歌头名声大噪,名流世家纷至沓来,几乎快把其小院门槛给踩烂了!
他也没有冒昧上前打扰,本来就是一桩互惠互利的生意,朱宁还是觉得人怕出名猪怕壮,低调一些没有什么不好!
朱宁还是没有在樊楼留宿,他不是柳下惠,他只是觉得在蝇营狗苟阿谀奉承的环境中,自己如果不忘初心,早晚会同化在里面。
试问一个连诱惑都受不了之人,谈何立命!
朱宁与来福不知不觉来到了张家小楼,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回去同柳雅说一声,我今晚晚点回去。”
柳雅是知道今日擂台结束的,她如今也忙着绸缎铺子的一堆事情,自从那次之后,东京城的许多权贵家眷以及整个青楼产业的女子们纷纷下单。
柳雅又趁着第一波赚的银子,一口气盘下了七八家铺面,忙的不亦乐乎!
来福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语气暧昧的说道:“少爷,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朱宁知道他误会了,但他真的没有必要事事都向其解释!
此时的张家小楼灯还亮着,显然张贞娘就在屋中。
“咚咚!”
张贞娘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的朱宁。
彼此沉默,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朱宁笑着说道:“一个人在家吗?”
张贞娘见他笑着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嗯。”
“可以进去坐坐吗?有事与你说。”
“呃…好!”
张贞娘连忙让开房门,好像一时不知道双手放哪里,手足无措。
不知道为什么,朱宁一看到张贞娘这慌忙担忧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随即板着脸:“夜晚冒昧打扰,多有冒犯,但身正不怕影子斜,请勿担忧!”
张贞娘一听到他这么说,整个人好像安定下来。
“今夜我没有吃东西,可否麻烦张娘子,给我做点吃食?那日一饭之恩,平安没齿难忘!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朱宁,字平安!你也可以叫我朱平安!”
反正没有人给自己赐字,朱宁索性就用前世父亲叫自己的小名。
“辅”两字他自己也实在说不出口!
张贞娘又听朱宁这么一说,好似找到了合适的话题,顿时少了几分拘谨,连忙开口道:“那衙内快请进,奴家这就去烧饭!”
平安二字实在是羞于开口,她们加上今日也就两面之缘!
她似乎又想到了前几日的事情,脸色有些泛红。
把朱宁领到厅中,就慌忙跑去后院厨房。
那天朱宁慌忙赶来,后来走的时候也是落荒而逃,今日来到厅中仔细打量。
厅中摆放极简单,家具桌椅显然有些年头了,木漆已经脱落,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黄,
地上的地砖刚刚擦拭过,一尘不染,
显然张贞娘在家没事,正在做着家务。
朱宁感叹:“果然是要找点事做,不然呆在家中,是挺无聊的。”
还是因为耳聪目明的缘故,他一路走来,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他如何能不明白,对于一个女子被休弃,如果不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要想无视这背后的闲话,几乎不可能,而张贞娘显然没有这种可能。
那天过后朱宁就想到了,毕竟夜里张家小楼传出哭喊和打斗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街坊四邻,而早上他又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出去,
这几日一是为了忙擂台的事,二是不想过来徒增其麻烦。
可今夜他一路过来,本想散散心,遥遥相望就打算回府!但一听到那些恶语中伤,他不知为何内心如同有一团火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