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不想再理他,却又被青年拉住,“赶紧把刀拔出来!”、“你要对cos上点心!”,搅得时月心烦意乱,一股无名火直窜。
“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了?!”
“别不知好歹!我没跟你商量,给我过来!”
这青年死拽着时月的手腕不肯松手,而且这家伙力气不小,时月怎么扭也挣脱不开。时月不免看了眼厂房内,要是闹大了让里面的人注意到就糟糕了!
一时又逃不掉,心急之下,时月瞪了青年一眼,干脆拔刀、一刀斩断了他的手腕!
时月第一次领教到刀剑的威力。平时切肉时,用所谓的切肉刀切个鸡骨头能累她半天,而手中这刀斩断人手臂竟能跟砍瓜切菜一样!
难怪朝廷要禁止民间私藏管制刀具呢。
一刀下去,时月顿觉身上一松,被青年抓着的手臂顿时挣开了。与之对应的,青年的一只手轻盈地落在脏兮兮的地上,几抹血痕在地面显现。
青年看了眼自己的断臂,视线又移向地面的断手,他愣了一秒,旋即一声自肺腑的惨叫响彻耳畔,在狭小的废弃工厂里来来回回地游荡——
“闭嘴!”
时月急得要死,赶忙又补上一刀,一刀正中青年的喉咙。这下他连嘶吼也不出来了,只怔怔地瞪着时月,嘴里嘟囔着:
“是……真刀哇……”
扑通。
青年应声倒地。与此同时,厂房内已然传出阵阵叫喊:
“谁在吼哇!”
“出什么事儿了?!”
“赶紧过去看!”
“妈的老子顺子带炸!!!”
一时间阵阵急促密集的脚步声集体向这边涌来。时月心头一紧,转身便想跑,却已经被带头几个人看见了:
“那儿有人!别让她跑了!”
糟了。
时月粗略看了眼,和爸说的一样,差不多六七人样子,都是一副流氓打扮,还有几个抄了家伙的。很棘手。
看了眼来时的路,跟他们赛跑么?
恐怕不行,他们已经看见自己了,从这儿出去是一片空旷空地,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时月也不觉得自己跑得过他们。
……只能硬上了。
时月看了他们眼,和自己还有几十米距离。时月没有往外跑,而是立刻奔向大门的一侧,迅钻入停在一旁的面包车底下。透过缝隙紧盯着厂房大门。
大概十来秒钟,那伙人集体冲了出来,第一句话便是一声怒吼,“妈的哪个王八蛋杀;了云哥?!”一群人义愤填膺,很快一个梳着锅盖头的混混走出来号施令:“兄弟们别慌!你们两个,对,你俩往那边;你们俩、那边;你俩出去追,还有你俩、守在门口!别让她跑了!”
看来这锅盖头就是这伙人的老大了。
蛰伏在车底,时月远远瞅见他们有六人、两人一组分别搜查三个方向,其中有两个小青年正一步步往自己这边靠近了。
时月很想深吸一口气抑制住狂跳的心脏,但是理智又让她屏住呼吸。
再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一直到这两人中的一个刚好路过车底时,时月果断出手,刀光一闪便分离了他的脚踝。青年顿时一脸懵地跌倒在地,倒地的瞬间他看到自己双脚平整溢血的切面、以及车底下一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
没等他有任何动作,时月径直冲出车底,像野兽一样迅一刀锁喉;此时与他同行的另一小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刚转过身、便只看到时月挥向他面庞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