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杀人了。”
身后,那个公子哥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的脸保持着被绞死时的铁青,嘴上却挂着嘲讽的笑容。
“我们又见面了。”
时月透过厕所旁的镜子看到了公子哥的脸,她怔了半晌,道:“你已经死了。”
“我真的死了吗?”公子哥一摊手,“如果我真的死了,那现在跟你说话的是鬼?哈哈,你也下地狱了啊。”
“……这只是个梦。你是假的。”
时月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时月目光微斜,看到那富婆的人头咕嘟咕嘟朝自己滚动过来,脖子的创口最后立在她一步远的距离,扩散的瞳孔虚无地望向时月,嘴巴一张一合。
“是你杀的我。”
时月侧着脸盯着脚边这人头,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直窜,她突然扬起腿、一脚把女人的头踢出老远。
杀了你又怎样?人渣。
人头在灯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撞在墙上清脆作响,又像个皮球一般弹起,最后落在她冒血的身体旁边。
男人一片狼藉的血盆大口里也冒起了虚弱的哀嚎声,女人头被时月狠踢一脚,竟也哭了起来,哀嚎声,哭声,在幽闭阴冷的厕所里奏起了一曲哀婉的二重奏。
“你还真喜欢杀人啊。”公子哥嘴角一扬,嘲讽起她来,“被你杀的这两人,就算不是好人,也罪不至死吧?”
他脸上洋溢不住笑容:“他们说不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可能也有自己的爱好、朋友、习惯,结果这一切都被你毁掉了。就因为你看他们不顺眼。哈哈哈,我太喜欢你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回个礼吧。”
时月没有多废话,不知何时她手里已握紧了苗刀,一刀往公子哥头顶劈去。
——
时月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身上有点酸痛。
“不行啊,这点运动量就感到累,还是锻炼少了。”
时月爬下床,洗漱,做饭,吃饭。做早饭的时候照例给爸多做一碗。爸爸今天在家休息,通常这时候他得睡上一整天,打雷都打不醒他。不过等到晚上出车的时候,桌上的饭总会被横扫一空。
时月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次上班前还要给她留纸条,叮嘱她吃饭、学习、睡觉、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知什么时候起不再留了,父女二人的日常生活早已有了默契,毕竟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今天的阳光倒是灿烂,难得的大晴天。时月检查床下,那一堆武器安全地藏在里面。时月知道父亲的习惯,他从来不打扫房间,所以时月不担心藏在床下会被他现。
时月小心翼翼地捧起苗刀,犀利的长刀握在手里总有种如梦似幻感,仿佛昨天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一觉醒来,她还是个平凡的孩子。
“昨晚好像也做噩梦了……梦到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算了,先出门吧,今天也要杀人。”
时月把cos服拿出来,cos有三套,其中一套是《少女血腥日志》里的杀戮公主,一套是《月亮与狼人与血红帽》里的血红帽,一套是《pro-p1us黑白面具》里的面具杀手,里面还有一副刚好够遮住鼻子以上部位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