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已經顧不上許多,反正輕車熟路的。
衛峻風還拉拉扯扯:「幹嘛?幹什麼?我有老婆的,我很聽我老婆的話的,我老婆說了今天晚上不可以的。」
夏芒用一個眼神讓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問:「你想幹嘛?」
衛峻風慢悠悠地說:「你想要什麼你得跟我說啊。夏老師,你要什麼啊?」
夏芒不得不靠向他,在他耳邊輕聲地說:「我要你用這個c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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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夏芒還覺得胸口有點漲,他去衛生間照鏡子檢查,回頭就罵衛峻風:「都怪你,你舔那麼久幹嘛,好像都腫起來了。」
衛峻風一瞬間澀心又起,但看真的害夏芒難受了,又在心底抽自己耳刮子:衛峻風,你真是個畜生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衛峻風馬上說:「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對不起,老婆。」
夏芒自顧自地穿衣服,依然是要把襯衫扣上最上一顆,仔細檢查一下脖子上有沒有草莓印,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回頭再想:不對啊,衛峻風什麼時候開始私底下叫他老婆叫得這麼順口的,能這麼叫嗎?別哪天在外面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夏芒穿戴整齊,因為早上小吵一架,心情不太好,臭著臉去的學校,看著很是高冷。
下午時,碰見了他中醫系的同學,被拉去做學習診脈的小白鼠。
同學信誓旦旦地說:「我可是師承大家,你放心好了,我師父說我在這方面可有天分了,我一準被你有什麼病全給把出來!」
夏芒嫌棄地說:「你晦氣不晦氣?最好什麼病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乖乖伸出手,搭在手枕上。
然後,夏芒眼睜睜地看著同學的表情變得愈發凝重。
他自己就是醫生,當然再明白不過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心裡頓時咯噔起來:「怎麼了?我還真生什麼要緊的病了嗎?」
同學欲言又止,看看旁邊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嚇你的啦,沒毛病。」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同學才拉住他,單獨嚴肅地問:「夏芒,你這個脈我摸著像……像……」
夏芒屏住呼吸,他想,其實他也有做過這樣的心理準備,他覺得老天爺就是不想讓他過好日子,所以現在他才得到幸福不久,又安排他失去了嗎?他是生什麼病了?
夏芒冷靜問:「說吧,什麼病?」
同學撓撓頭說:「也不是病,唉,我摸著像喜脈啊。」
第56章小竹馬22
喜脈?
什麼是喜脈?
夏芒大腦瞬間宕機了。
雖然他是學西醫的,但是其實他完全知道「喜脈」是什麼,只是在這一時刻,因為認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就好像沒聽懂一樣。
其實心裡已經兵荒馬亂,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更加冷酷嚴肅了,同學被他一盯冷汗都要冒出來了,甚至升起愧疚之情,總覺得自己好像造黃謠了,連忙打補丁說:「啊,這個,其實我經常診錯的,我師父也說我說學藝不精……你、你說你沒有對象,怎麼可能懷孕是吧?主要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夏芒故作鎮定,他雙手都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說:「嗯,你是擔心我是不是生什麼別的病了吧?我會去做檢查的。這件事……」
沒等他說完,同學先一步主動向他保證說:「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注意身體。」
夏芒:「好,謝謝。」
說完,夏芒走了。
同學目送他離開,看見夏芒臉上略微流露出困惑的神情,這讓他冰冷冷的氣質變得柔軟了幾分,似乎夏芒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會被這樣荒唐地診斷,越發讓同學確定是他弄錯了。
夏芒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冰清玉潔、生人勿進,怎麼可能呢是吧?
但其實當下的夏芒的心情相當複雜,說驚喜是又驚又喜,說害怕也有對未知的恐懼,並且摻雜了愧疚感。
他一下子都沒辦法分清楚究竟是生病更可怕,還是懷孕了更可怕。
只是他有一種直覺,直覺同學說得多半沒錯,結合他自己最近的重重身體反應,很可能是真的懷孕了。
為什麼愧疚?
因為他覺得要是真的懷孕了,自己得承擔一部分責任,有那麼幾回,套用完了,是他暈了頭,跟衛峻風說反正又不會懷孕,以至於造成了風險。
很難說他當時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因為激素的影響,也或許只是因為他自己內心的渴望,他在期待著能得到一個孩子,即使只能在某幾個短暫的時刻可以感受一下幻覺也好,所以他還抱著僥倖心理事後都沒有吃藥。
不是完全沒有懷孕的可能的。
自己不做安全措施跟備孕有什麼區別?
就算他是不容易受孕的雙性人也一樣。
夏芒還是覺得恍惚。
他回到實驗室,坐下,摸了摸自己感覺之前覺得胖了現在覺得好像也不夠裝下一個小孩的肚皮,真是難以置信。
怎麼辦呢?
他彎下腰,把額頭抵在左手的小臂上,注視著自己的腹部,想,裡面真的裝著一個小生命了嗎?他和衛峻風一起製造的小生命?他沒經過衛峻風同意就藏了一個同時擁有他們血脈的小孩在肚子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會跟他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