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峻風害臊,摸摸肚子,嘿嘿笑了一笑。
夏芒也笑。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傻笑。
夏芒問:「去吃飯吧,哥,我也餓了,我們先去吃午飯,吃完回來剛好可以拿報告單。」
在醫院旁邊隨便找了家燒餅店,要了2碗餛飩、1o個小燒餅、2個大燒餅,兩個餓壞了的孩子胡吃海塞起來,一直吃得頂到嗓子眼了才停下來。
衛峻風這會兒才緩過來,他偷偷瞅了夏芒兩眼。
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區別,可就是覺得夏芒有點不一樣了。看得太久,愣是把原本想要裝成沒有發現的夏芒給看臉紅了。
夏芒放下勺子:「哥,你看著我幹什麼?是能從我的臉上看出來我是個雙性人嗎?」
衛峻風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那是看不出來的,我就是在想……就是在想……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大概是在想,這下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秘密了,最要好的朋友就應當是這樣的。」
又一個傻笑。
像是雨過天晴。
把夏芒的心窩照得暖洋洋、亮堂堂。
說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衛峻風心虛不已,走神了一下。
夏芒也低下頭,好巧,也在心虛。其實他還有個秘密不敢讓衛峻風知道,就是他喜歡衛峻風這個秘密。
衛峻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默默地剝了個茶葉蛋放在小碟子裡推到他的面前:「好吃的,你也吃一個。」
下午,夏芒拿到檢查報告,拿去給醫生看,一切指標都挺正常的。
不過,假如他想要做性別糾正手術的話,無論成為男性還是成為女性,差不多可以吃藥的,不過在這之前得做心理檢查,衡量一下他的心理是否足以承受手術。
在醫院呆了一天,跟打仗似的鬧哄哄,一直到夕陽西下,他們才啟程回家。
正好趕上吃晚飯。
衛母埋怨說:「你帶著夏芒偷偷跑哪去玩了啊?也不跟我說一聲。沒有帶夏芒去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吧?」
衛峻風連聲喊冤:「哪能啊!我哪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可以去?我就是帶夏芒去街上逛了逛,吃了點好吃。」
衛母轉頭看向夏芒:「吃了什麼好吃的啊?」
夏芒:「吃了燒餅。」
衛母氣笑了:「燒餅能叫好吃的啊?」
夏芒:「挺好吃的。」
衛母:「你不要衛峻風給你什麼都說好,他小時候蔫壞兒。他剛生下來的時候看著沒什麼事,但就是不哭,把我給嚇得,還以為這小子生下來就有毛病,抱去醫生護士們研究了半天,發現他只是在睡覺,不想吭聲。」